朝晉安的眼窩子惡撲過來。
這要被撲中了,晉安的眼珠子絕對要被瞬間洞穿。
這只飛蜈對普通人來說,或許速度很快防不勝防,但在附身于紙扎人身上的晉安元神一照下,這條毒蟲無所遁形。
紙扎人抬臂掐住毒蟲的頭。
蜈蚣在紙扎人手里劇烈掙扎。
鋒利的千足與甲殼,刺破紙扎人的手腕與指肚,但紙扎人并非活人,沒有血液循環毒液一說。
晉安元神附身的這具紙扎人,絲毫不受毒蟲的劇毒影響。
噗哧!
紙扎人抓住毒蟲腦袋的拇指跟食指,用力一捏,直接捏爆了毒蟲腦袋,黃的綠的紅的毒汁爆漿而出。
毒蟲身子扭動兩下后,不再動彈。
砰!
手里還捏著毒蟲死尸的晉安,一腳踹破房門,但他目光凌厲踏入客房里時,客房里陰風陣陣,桌上的燈油早已被陰風吹熄滅,拉上蚊帳的大床上,躺著一對身子一動不能動的母女。
一個五短身材的矮腳男人,正爬上拉上蚊帳的大床上,客棧掌柜隔著被子身子一聳一聳,嗅著床上母女的身子。
隨著他在吸床上母女身子,就見一縷縷精氣,從母女身上升起,被客棧掌柜貪婪吸走。
床上母女驚恐睜大眼睛,她們目露絕望,恐懼,想要掙扎,但她們身體里各躺著一只游魂虛影。
這是被鬼壓床。
手腳僵硬,動彈不得。
想大喊求救。
但被鬼壓床的她們,喉嚨里就像是被一雙無形手掐住,什么有喊不了,只剩下眼眶里的眼珠子絕望轉動,汩汩流下冰涼淚水,打濕了枕頭。
肉眼無法看到那些被吸走的精氣,還有鬼壓床的游魂,這些都是晉安踹開門后元神看到的。
原本正在專心吸取床上母女精氣神的客棧掌柜,被晉安一腳踹開門的大動靜,嚇得兇惡瞪眼門外。
可當看到是晉安時。
客棧掌柜大感意外的尖叫一聲:“女,女婿?”
隨后驚怒反應過來:“葉娘呢?”
晉安凜冽的掃一眼床頭方向,看著正在害人的邪祟,目光若冷電:“我女婿你媽!”
“五雷純陽!天地正法!東方轟天震門雷帝、南方赤天火光震煞雷帝、西方大暗坤伏雷帝、北方倒天翻海雷帝、中央黃天崩烈雷帝!五雷斬邪符,開!誅邪!”
晉安怒目大喝。
客棧掌柜聽到五雷斬邪符的施術咒語,面色大變,他既驚又怒,不敢置信的厲聲大喊:“是你!”
“那個五臟道觀來的牛鼻子臭道士!”
“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一聽到五雷斬邪符,客棧掌柜嚇得身體蓬的炸成一大片黑煙,這些黑煙落在床上,蚊帳上,地板上,變成無數蟲豸,如黑色蟲海,朝晉安吞噬而來。
紙扎人身體瞬間被黑色蟲潮吞噬,吃得一干二凈。
此刻陰風陣陣的房間里,響起陰測測的驚喜聲音:“元神出竅?好,讓我吞了你神魂,徹底斷了你們五臟道觀香火。”
黑煙里飛出一顆張狂大笑的飛頭蠻。
隨著飛頭蠻說話,他口中烏壓壓飛出漫天毒蟲,如黑色颶風,席卷向房間某處空無一物的角落。
在肉眼里,那里什么都沒有。
但飛頭蠻嘴里的千萬毒蟲卻齊齊吞噬向那處空地。
轟隆!
客房地板炸開,一個背影微駝的高大身影,直接從一樓躥上二樓客房,手里握著兩把人高的圓月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