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五臟道觀很熱鬧。
下午剛送走李缺這個臨走前還不忘順走三提籃子冬棗的日理萬機胖子。
入夜后一更天。
五臟道觀外傳來篤篤篤的叩門聲。
當晉安聽到外頭動靜,聽到老道士跟其他人的說話聲,他走出廂房看到是風水先生義先生和大頭老頭鐘老三登門拜訪五臟道觀,老道士正帶著身后兩人來到道觀后院。
鐘老三還是那副樣子。
這位神魂養在奇葩荷葉上的大頭老頭,頭頂永遠長著頂比腦袋還大的荷葉。
而鐘老三身邊,還有風水先生義先生同行。
義先生同樣也是模樣不變,神魂分魂,附身在紙扎人身上在夜間出行,手里提著盞燃燒神魂的雞骨燈籠。
“晉安公子,自上次一別有十日左右了吧,幾日不見,晉安公子又修為大進不少,果然不愧是晉安公子,這才是小老兒我認識的晉安公子!”
頭頂荷葉當大帽子的鐘老三,一見面就看出了晉安修為大進。
晉安見到義先生和鐘老三,也是心情高興。
“義先生,鐘前輩,今天怎么想起拜訪五臟道觀?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是義先生和鐘前輩來我五臟道觀就都歡迎。”
晉安請兩人在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前坐下。
“其實我打算白天就來見晉安公子的,晚上的府城施行宵禁,出行不便,而且夜深人靜后也會打擾到晉安公子和五臟道觀諸位休息。可鐘老三死纏爛打著也要一定跟來,一定也要一起拜訪晉安公子,這不,我實在磨不過鐘老三這么副矯情樣子,所以一直等到入夜后才來叨擾晉安公子和五臟道觀諸位休息。”
義先生對鐘老三不滿抱怨一句。
把鐘老三氣得身子發抖,就像他頭頂的綠色荷葉一樣發抖,鐘老三急眼道:“臭搞風水的,你是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這兩人是忘年交好友,平時沒事干就老愛互相貶損,但這絲毫不影響了兩人的多年友情。
晉安笑看著義先生和鐘老三吵來吵去,倒是沒把兩人的這種吵架當真。
“不打擾,不打擾,一點都不打擾,現在才一更天,五臟道觀沒那么早休息。”老道士笑呵呵的走來。
“義先生、鐘先生,這是觀里老棗樹在今天下午剛結的冬棗果子,你們也一起來常常,這冬棗可脆口甘甜得很。”
老道士笑瞇著眼,提著一籃子剛摘的冬棗走來,將冬棗放到石桌上。
說起來,五臟道觀里幾人,跟義先生和鐘老三都不陌生,都有過來往。
老道士是在昌縣時候就認識鐘老三了,下龍王墓后老道士和削劍也都見過義先生,所以大家其樂融融,有說有笑。
“哦?”
“今天我在府城里聽到有不少人家的果樹一下開花結果,總算的見到一回真實樣子了。”
“五臟道觀現在可是人杰地靈之地,既然是五臟道觀里結的冬棗,那這冬棗肯定也是天地靈氣之物,一定要嘗嘗。”
義先生舉止談吐大方,他性格爽朗的拿起籃子里新摘的一顆紅紅綠綠冬棗,清脆咬了一口,果然是清甜爽口,清脆甘美,義先生吃得贊不絕口。
大頭老頭鐘老三不肯落后的也拿起一顆冬棗,擦也不擦的就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一顆接一顆冬棗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