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螞蟻腿再瘦那也是肉不是。
那個高個女人中了他昆吾刀一刀,傷口處殘存著赤血勁氣息,那些赤血勁就是他的氣血。
那個女人身上,有他的血腥味。
月羌城人口才幾千,并不大,他隨便在房頂飛躍一圈,就找到了熟悉的氣味。
那是一座十分平凡的民房,土黃色的土房子只有一層,如一個四四方方的方盒子,經過風沙吹蝕,年久失修,土墻一些地方已經干裂開,露出里面的干草。
這一帶的民房很靜謐。
其它地方偶爾傳出駱駝聲,牧羊聲,唯獨這片地帶,到了晚上后,畜牧安靜一片。
動物對于危險感知遠勝常人,這里的駱駝和牧羊似乎事先感覺到什么,一到晚上就縮在棚子里不敢出聲。
“阿伊莎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被人打傷成這么嚴重?”
“你的手呢?”
沒有點亮燈燭的漆黑民房里,傳來幾人的驚呼聲和低沉聲音。
“巴圖爾那些商隊里的漢人道士,果然是高手,禿鷹你果然沒猜錯,當初我們埋在他們營地里的尸蟞應該就是被他解決掉的。那個人很厲害,他一眼就識破了我的身份,他…很可怕,我連他一招都擋不住,我的左手就是被他手里一把古怪紅刀砍掉的!”漆黑土房子里響起一個女人的沉重喘息聲,聲音里帶著心有余悸的恐懼,驚懼。
“不過你們放心,那個漢人道士就算再厲害,也已經死在從姑遲國圣山里飛出來的人臉尸蟞尸毒下了!”
“可惜我不能親眼看到漢人道士被姑遲國圣山的人臉尸蟞咬死的場景,不能徹底發泄我被砍掉左手之仇!”
女人說得咬牙切齒,她的聲音里充滿怨毒,比沙漠里最狠毒毒蝎還要毒辣。
“你說你在月羌城里放出那些人臉尸蟞!該死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一旦死太多人,肯定會引起沙漠里一些高手注意,我們除非馬上逃出沙漠!”這次是一個男人的壓抑憤怒聲音。
女人惡毒道:“在那個時候我能有什么辦法,當時不是我阿伊莎死,就是那個漢人道士死,禿鷹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漢人道士究竟有多么恐怖!我連他一招都擋不住!我阿伊莎但凡有點辦法,也會脫光衣服用身體色誘男人,但他是個道士,聽說漢人的道士都是清心寡欲,不懂女色,我能有什么辦法!”
“還有一件事,那個漢人道士好像知道的事情遠比我們多,他…還認識刺陰師!看起來像是刺陰師的仇家追殺到沙漠里了!”
“他連刺陰師的事都知道?”這次是好幾個人同時驚訝低呼出聲。
漆黑的土房子里沉靜了好一會,再次傳出輕聲說話聲,那個叫禿鷹的男人,聲音疲憊道:“你確定你已經擦掉所有尾巴,沒人跟蹤你來到我們藏身地方?”
阿伊莎:“我很肯定!”
“好了,先別管那個漢人道士了,我受的傷很嚴重,那個漢人道士的道非常古怪,被他砍中一刀好像全身血液燃燒沸騰,全身骨頭都好像要被震裂斷!”
“努斯、艾本尼,你們兩人馬上趕去客棧看看,那個漢人道士死了沒,如果他死了,把他的尸體和刀都帶回來。”禿鷹吩咐完后開始給阿伊莎治傷。
漆黑房子里,開始傳出開門聲,努斯、艾本尼一打開門,就被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門外偷聽的道士給嚇懵住。
一切驚變都來得太快了。
“是那個漢人道士!”
一聲驚恐尖叫,是阿伊莎恐懼認出了晉安。
沒有多余廢話,一見面就是不死不休廝殺。
屋子里共有六個全身照著黑袍、黑巾的人,共五男一女,那五個男人撕下身上黑袍,他們身上都有刺陰師以陰魂未顏料的陰魂刺青,有的人是一枚陰符刺青,但那個叫禿鷲的男人氣血最強大,身體足足喂養了三枚陰魂刺青。
瞬間,五人、七陰魂、從其它屋子里聽到動靜跑出來的人驅趕著從地下鉆出來的數十具沙漠干尸,天上地下圍攻向孑然一人站在院子里的道士。
鏹!
晉安拔刀出鞘,反手握刀柄的刀柄朝上刀身朝下,昆吾刀狠狠往地上一切。
轟!
一圈如火浪的震蕩沖擊波,爆發起如風雷爆炸聲音,狠狠震蕩滿院子的人人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