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無語看了眼再次笑得像個二百斤大傻子的倚云公子,他倒是臉皮厚,面對被幾十號人震驚圍觀,依舊能做到面不改色:“倚云公子沒有說錯,確實是羊。”
像這樣的場景。
他早已不知經歷多少回。
所以早就磨練出萬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咦,晉安道長你的聲音怎么變了……”阿合奇那伙西域人又雙一臉震驚看著晉安,看看晉安,再看看手里的奄奄一息人面鳥,再看看晉安。
原來晉安道長你就是那個教瘟喪鳥繞口令的瘋子!
呃。
“咳,剛才嗓子啞了,現在才是我的本來聲音,我從小聲音就少年老成,顯得特別成熟,穩重,我晉安怎么可能是那種浮夸之人。”晉安再次假裝聲音沉厚,穩重。
艾伊買買提、阿合奇他們,無語看著睜眼說瞎話的厚臉皮晉安,這漢人道士的臉皮比康定國陽關的城墻還厚。
自從認識晉安以來,從來都是晉安嗆她,都是她吃虧她,次次都氣得她咬牙切齒,今天難得大仇得報,看著晉安出糗模樣,倚云公子又怎么會放過這么難得的機會,她揶揄笑說道:“晉安!道長!我們至今都很好奇,你到底教姑遲國人面鳥什么繞口令,能把這種學舌鳥都逼瘋了?”
晉安:“……”
看著眼里藏著狡黠,不停朝他落井下石,笑得很得意的倚云公子,晉安仿佛是在看三百斤的大傻子:
“真想知道?”
在場的人都齊點頭。
他們都想見識見識這神奇繞口令到底是什么。
包括帕沙和西開爾提兩個老頭也都是一臉期待看著晉安。
晉安被催問得沒辦法,于是要來紙和筆:“這繞口令有些難記還有很多通假字,我怕念出來大家記不住,麻煩兩位老先生拿紙筆來我寫出來。”
大家不疑有他,馬上找來駱駝皮和炭筆:“晉安道長將就下,這沙漠里貧瘠,沒有珍貴的紙筆,只有駱駝皮和炭筆。”
很快晉安便默寫完,然后把駱駝皮遞給身旁的倚云公子。
“《臥春》?”
“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
“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已經念完的倚云公子狐疑看一眼晉安:“我怎么記得把人面鳥逼瘋的繞口令里有黑灰肥這些字,這篇繞口令里怎么通篇都沒有黑、灰肥三個字?”
“真是這篇繞口令?”
倚云公子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當再念一遍后,她面罩寒霜,終于反應過來:“呵呵!”
倚云公子冷笑,一把扔掉手里的駱駝皮卷,呵呵冷笑晉安,啥話也不說,就這么呵呵冷笑看著晉安。
“什么意思?”
“那篇繞口令有什么不對嗎,為什么就連身為儒士的倚云公子念完后也性情大變,變不正常了?”
大家面面相覷。
“果然不愧是能把人面鳥都逼瘋的繞口令,看看,連一個大活人都被逼瘋了。”手里抓著人米啊鳥的阿合奇,深以為然的說道。
此時那位嚴大人撿起被扔在地上的駱駝皮,反復咀嚼幾遍,然后也是臉色一變,如棄敝屣的扔到地上,臉上表情就跟吃了綠頭蒼蠅一樣難看。
不久后,大家終于明白晉安道長說的通假字究竟是個什么意思了,而吃了這個小暗虧后,大家只字不再提繞口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