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門根本擋不住元神出竅的晉安和倚云公子,兩道透明神魂,順利穿過木門。
這些老兵估計是真的屬耗子精的,專門喜歡在黑夜里干勾當,此時的停尸房里黑燈瞎火,沒有任何的火源照明,可三個老頭進了停尸房一路避開頭頂吊著的冷冰冰笑尸,目的很明確的走到一具年邁老干尸前。
三人扒開笑尸的衣服,那笑尸的后背,居然長滿了像人耳一樣的肉株,看著像人耳朵,簡直一模一樣,有耳垂,耳輪,耳蝸,如果密集恐懼癥的人看了肯定要嚇得全身寒毛都炸起。
三人里的獨眼老頭帕勒塔洪,取下腰間的剔骨刀,動作熟練的幾刀割下人耳肉株。
奇異一幕發生了。
這具被吊在房梁上的笑尸,居然笑了,臉上笑容弧度變大,嘴角弧度翹得更高,被麻繩吊著的腦袋,低垂看著在他身邊忙碌的三人,仿佛是有意識存在,正嘲笑看著這個荒誕人間。
而笑尸被割開的后背傷口,居然像活人一樣流出鮮血。
這些細節都給這座吊滿密集笑尸的停尸房里,染上不詳、冰冷氣氛。
笑尸背后流出的鮮血馬上結成了血痂。
那血痂的形狀跟人耳一樣。
赫然就是笑尸后背那些人耳肉株。
看著笑尸背后重新站出來的人耳肉株,三人都面色沉重,然后他們給笑尸重新穿好衣服。
“只要進入無耳氏遺址,就會受到詛咒,不管躲到多遠都沒用,就連我們這些后人都受到牽連,繁衍了這么多代,血脈被稀釋了那么多代人,可還是沒用,無耳氏的詛咒千年不化!”
三人采集完人耳肉株后,不再在這個讓他們感覺不舒服的停尸房里多逗留,直接離開停尸房。
即便他們世世代代與這些停尸房一起生活,可沒人會喜歡陪一群陰氣森森的吊尸睡一夜。
“這次來的外人里,有好幾個高手,尤其是那個叫嚴大人的人,還有他身邊的幾名漢人,每次與他們對視,都給我一種心驚肉跳的心慌感覺!他們本事很厲害,普通的人耳肉靈傀誘惑不了他們,就用老祖宗身上的第一代人的人耳肉靈傀,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扛住第一代的人耳肉靈傀!”
“說到最難纏,我覺得那個漢人道士才是最難纏的,你們沒發現嗎,自從他來到我們笑尸莊后,這笑尸莊就沒有一刻安寧的,他每每總能引起事端!能把姑遲國那群討厭的死人鳥逼瘋,那漢人道士才是最難纏的角色!”
“對!那個漢人道士最可疑了!我每次都不敢跟他站太近,他身上總有一種讓我很不舒服的氣息,就像是冬天的刺眼太陽,讓我從皮膚到靈魂都不舒服,所以我才會半路找了個借口離開,讓他自己去前堂!”
“帕勒塔洪你別老悶著不放一個屁,你也說說看你對那個漢人道士有什么看法?”瘦高個老頭和胖老頭看向手里提著一口小布袋的獨眼老頭。
那布袋里裝著的就是人耳肉靈傀。
沉默少言的獨眼老頭帕勒塔洪,一提起晉安,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能把姑遲國死人鳥逼瘋的人,不是徹頭徹尾的瘋子,就是……”
恰在此時,三人走出停尸房關好門,一出停尸房后三人都很有默契的閉上嘴,背影在濃濃夜色下快速走遠,消失向廚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