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晉安和倚云公子也來到神壇上。
咦?
晉安看到神壇上有許多已經干涸變黑的血跡,那些血跡很厚,即便過去了千年,地上的厚厚灰塵都遮擋不住那些黑紅血跡。
“這里是神殿,這里又有一個侵染了很多鮮血的神壇,這里會不會就是無耳氏施行割耳禮的地方?”倚云公子看了眼瘋瘋癲癲趴在神壇上似在聆聽神明旨意的無耳者阿巴斯,與晉安悄聲說話。
“割耳禮對無耳氏來說,就是一場很隆重的儀式,不可能隨隨便便找個地方把耳朵一割就行,他們肯定有一個舉辦隆重儀式的特殊地點,我覺得應該就是這里。”
“而且你看無耳者阿巴斯的樣子,證明這神壇對于無耳氏非常重要,是重大祭祀活動的重要一環。”
他們腳下的神壇,很是邪異。
雕刻著許多人耳。
這神壇修建得很大,說神壇上的人耳有上萬只都半點不夸張。
“相比起這個,我更好奇的是,這神壇上雕刻著這么多跟真的一樣的人耳,到底是真的人耳,還是石頭雕刻出來的假人耳?”晉安的話把倚云公子聽得一陣無語。
晉安還在認真觀察腳下神壇,并沒有留意到倚云公子臉上的微妙表情變化,他還在繼續觀察,分析說著:“如果這里真是無耳氏用來施行割耳禮,對無耳氏來說是舉辦重大祭祀用的最神圣地方,他們會不會把自己耳朵割下來,然后以這種方式獻祭給神明?那樣就能在神明之耳的耳洞里時時刻刻都能聆聽到神明旨意了。”
這個沙漠之耳天坑如果真是什么神明之耳,他們現在深入天坑內,所以晉安說這里是耳洞并沒有錯。
倚云公子:“……”
她有些被惡心到了,因為她也覺得這個事是真的的可能性很大。
“你們都在這里,嚴寬那些人呢?他們跟阿合奇你一起下來,怎么反倒不見他們?我們來了這么久,都沒有見到他們。”晉安問向艾伊買買提和阿合奇。
阿合奇話比較多,是他回答的晉安:“那兩個人在研究神殿盡頭的一扇石門。”
“石門?”
晉安隨著阿合奇手指方向看去,兩眼在黑暗環境里微瞇,仔細去看,果然在幽暗處隱隱看到一扇打開的石門。
但那位嚴大人和守山人并不在那里。
阿合奇也發現石門處空無一人,人一怔:“嗯?他們什么時候不在那里的?”
“剛才他們明明一直在那里研究石門的,一直在那里嘀嘀咕咕,好像是有了什么發現,他們是什么時候進入石門后的?”
晉安跟倚云公子對視一眼,也走向石門。
說是石門,其實是一道石頭閘門,如今這石頭閘門被人炸出一個大缺口,看落塵程度,應該是幾天前的那批北方草原部落人炸開的。
晉安:“那些人真不怕死,敢在這里用炸藥炸開閘門。”
倚云公子:“許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猛火油,所以行事起來肆無忌憚。”
晉安伸出一個大拇指:“還是倚云公子你真知灼見。”
倚云公子給晉安一個白眼:“少貧嘴,草原跟沙漠一樣貧瘠,這么簡單的事,晉安道長你怎么會不知。”
接下來,兩人手舉火把打量起石頭閘門,想知道嚴寬和守山人究竟發現了什么秘密。
這石頭閘門上雕刻著巨幅浮雕,但一半浮雕都被炸藥毀壞了,靠著半猜半蒙,兩人逐漸理順浮雕上的大致內容。
石頭閘門上雕刻著這座神殿在無耳氏里的用途。
這神殿就是無耳氏用來舉行割耳禮、重大祭祀日子、獲取水源、以及大祭司住的地方,無耳氏是沙漠神權國家,真正掌權者并不是國王,國王也只是由大祭司選派出來負責替神明管理世俗王國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