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還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嚴寬必定也跟我們一樣,時刻猜忌,提防那些草原人,畢竟誰都說不準,不死神國里的不死神藥是否只有一份?即便有兩份他們難道就不會有私心留一份給自己吃,只要懼怕生老病死的人都會渴望長生不死。”
晉安轉回頭,遙望沙漠深處:“我留下嚴寬那些人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防止那些草原人被逼急了狗急跳墻,不顧一切的追殺我們搶水。”
“留下相互猜忌的嚴寬那些人,可以為我們多拖延不少時間。”
聽完晉安的話,倚云公子再次上下打量晉安,仿佛第一天剛認識晉安。
把晉安看得有點不自在:“怎么?”
倚云公子罩著防風沙面巾,無法看到臉上表情,不過通過眼角微彎,她好像正含笑打量晉安:“看著晉安道長背影讓我想起一物。”
“是什么?”
“穿著五色道袍的小狐貍。”
晉安臉黑了。
他覺得倚云公子這是今天的第二次罵他了。
他本來還想反抗下的,然后一想,自己還倒欠對方六張魚皮,不能把倚云公子惹急眼了,不然他在沙漠里去哪扒六張魚皮還債。
“啊,這一馬平川的沙漠,就像風平浪靜的大海,倚云公子你能看見哪里有不死神國嗎?”晉安認真臉。
“?”
其實晉安并沒有說錯,他們已經走出雅丹地貌,眼前出現了新的地形,是一馬平川,毫無遮擋的荒漠。
突然,傻羊一聲哀嚎,它腦袋吃痛的一揚,盤曲如粗壯牛角的羊角一下被燒得通紅,像是被燒紅烙鐵燙傷,散發出濃烈焦臭味。
腦門上有一塊皮毛被灼傷,露出皮毛下被燒得血肉模糊的血肉。
要不是這傻羊及時止步,它被灼傷的就不只是羊角和這點皮毛了,而是要變成烤全羊了。
但倚云公子坐下的駱駝就沒那么好及時剎住了,半個身子燃燒,然后引火燒身化為火炬,駱駝越是痛苦掙扎身上燃燒速度越快,倚云公子想沖上去救駱駝,但哧的一聲焦臭味,連她自己都被灼傷皮膚,倉惶退回來,只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駱駝被燒死。
晉安神色一肅。
“這沙漠的陽光有問題!”
“你沒什么事吧?”
他跳下羊背,查看了下傻羊,然后問起倚云公子的傷勢,這時候連奇伯也跳下駱駝急忙跑來關心倚云公子傷勢。
“沒事,奇伯不用緊張,只是普通灼傷,傷口很快就會自愈。”倚云公子搖搖頭表示自己無大礙,然后和晉安研究起眼前沙漠。
晉安沉吟了下,從駱駝背上的行囊里找來一塊肉干,然后用昆吾刀刀鞘挑起肉干,謹慎靠近剛才傻羊被陽光灼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