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扎木老頭腿腳有點殘疾,長著只奪筍鷹鉤鼻,身份很好辨認,晉安一眼就認出來他在笑尸莊見過對方。
扎扎木老頭有些心虛的不敢與晉安目光對視,他總覺得對方眼神里藏著一股令他很畏懼的氣質,他悄悄收起背后的匕首,訕訕一笑:“見過晉安道長,想不到晉安道長在鬼母噩夢里依舊變化不大。”
這次晉安并沒有說話,而是朝對方意味深長一笑。
笑得扎扎木老頭心頭越發發虛,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他總覺得晉安已經識破他和帕沙老頭的陰謀……
隨著晉安進入房間,原本像頭失去理智野獸一樣瘋狂撞門的阿平,突然神色平靜的放棄撞門,也緊跟著進入房間,帕沙老頭心頭一緊,他這時才發覺,他被人給演了。
阿平哪有發瘋!
剛才分明是在故意騙他們的!
想明白這一切的帕沙老頭,自知被人耍了,他很想破口大罵,可當看到阿平也不是活人,而是有著一條人臂和一顆裸露在外心臟的紙扎人時,臉上肌肉抽動了下。
這腦子不正常的晉安道長身邊,怎么連隨行同伴也全都是不正常人類!
呃…這時他又注意到,晉安肩頭還蹲著只灰毛耗子。
這怪異的組合,讓他眼皮直跳,這晉安道長在鬼母噩夢里到底都經歷了什么!他怎么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晉安道長好像不管到哪都并不平凡的樣子!
帕沙老頭并沒有過多的思考時間,趕在走廊深處怪異走出來前,他硬著頭皮關上門。
呼——
隨著房門關上,帕沙老頭和扎扎木老頭同時松了一口氣,但他們沒有放下所有警惕,而是繼續趴在門后聽了一會,確信門外沒有危險后,這才對視一眼的轉身看向身后的晉安三人一鼠。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重,沉默。
還是晉安最先打破平靜:“帕沙老頭、扎扎木老頭,當初在神明之耳你們怎么突然不告而別?后來又去了哪里?你們又是怎么找到不死神國的,其他笑尸莊老兵呢怎么不見他們在客棧里?”
其實前面幾個問題的答案,晉安早在佛國三名笑尸莊老兵身上得到答案,他只是在用前面幾個問題引出后面的幾個問題。
這些沙漠老兵如何來到不死神國,其他人又在哪里,以及這些人出現在客棧里的真正目的,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帕沙老頭和扎扎木老頭對視一眼,這次還是由帕沙老頭開口回答,他兩手搓了搓,借此掩飾內心的虛心和緊張,然后回答道:“晉安道長這話可說錯了,當初并不是我們不告而別,而是你們對神明不敬,被神明之耳聽了你們對祂的不敬,所以神明降下懲罰,讓人發瘋跳崖自殺,我們那個時候很害怕,都怕受到牽累,所以才不得不趕緊撤離保命。”
晉安呵呵一笑,明顯不信這種用來誆騙三歲小兒的話,但他也沒有點破謊言,而是重復問一遍另幾個問題。
“說出來晉安道長您可能不信,黑雨國國主果然沒有放棄我們這些落在沙漠深處的黑雨國遺民,是國主帶人進沙漠找到我們,并被我們一直堅守笑尸莊的忠心耿耿打動,非但沒有覺得我們幾個老家伙是拖累,累贅,反而還帶上我們一起進不死神國,一起尋找那長生不老的秘密。黑雨國國主一直不曾忘記我們,他帶人也來不死神國了,現在就在鬼母的噩夢里。”帕沙朝晉安笑說道,看似語氣平平,不疾不徐的說到,但晉安卻從中聽出了威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