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墻上鋪開黑黑紅紅一大片,好不惡心與惡臭。
不過這無頭尸體可不是紙扎人,而是穿著陳氏一族服飾的陳家年輕子弟,并且掉落在旁的頭顱晉安很眼熟,是不久前留守在祖堂里的年輕子弟里的其中一人。這人的致命傷是胸口的穿透傷,心臟丟失,失血過多而亡。
實際上紅衣傘女紙扎人和阿平此時依舊跟晉安站在一起,并未走丟,剛才都是幻覺。
這個時候,阿平奇怪的看了眼晉安:“晉安道長你剛才中鬼遮眼看到的幻覺是看到了紅衣姑娘嗎?”
說完,阿平目光古怪的又看了眼晉安:“晉安道長你這手起刀落的一刀,快、準、狠,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說砍就砍紅衣姑娘,是真的不帶半點猶豫,還好晉安道長你沒砍錯人,不然現在就要變成紅衣姑娘無頭躺下了…晉安道長你并沒動用百家衣請神上身,是怎么這么快看穿幻覺的?”
阿平這不說還好,原本一直在觀察地上陳家人尸體的紅衣傘女紙扎人,一雙美眸轉過來,直直看著晉安,看得晉安怎么覺得后勃頸涼颼颼的,晉安打了個哈哈,然后說起剛才的經歷。
但很顯然,紅衣傘女紙扎人與一般女子不一樣,靈秀聰慧的她并不好唬弄,一雙眸光依舊平靜看著晉安。
晉安干咳一聲,看似朝阿平一本正經解釋,實則是暗說給身邊某位聽的:“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但這個世上神秀內蘊,棄塵脫俗似昆侖仙子,才情雙絕的紅衣姑娘只有一個!別說了男人見了驚艷無比,三月不知肉味,哪怕神女見了都要自嘆不如,小小障眼法又豈能幻化出紅衣姑娘的世間唯一氣質,簡直是對紅衣姑娘的羞辱!我又豈能容忍這等宵小魃魈魁魅玷污了紅衣姑娘在我心中的昆侖仙子般形象,我與此斯不同戴天,誓要斃之!”
吱!
這么露骨肉麻的話,連灰大仙這頭小小畜牲都聽得起雞皮疙瘩,一溜煙跑進背簍里繼續陪小女孩莜莜去了,人類太復雜,還是她們兩小只最簡單單純。
阿平則是一臉震驚看著晉安。
他要有這口才。
能把死人都說活。
何愁他們夫婦二人經營的包子鋪會沒生意!
接下來,晉安錯開話題,開始問起自己剛才是怎么回事。其實,整件事并不復雜。三人一鼠下入地道后的不久就發現了眼前這具陳家人尸體,當然了,那個時候的尸體還沒被晉安削掉頭顱,就當兩人正在觀察尸體尋找線索時,跟中邪了似的晉安突然手起刀落砍掉尸體頭顱,最后還語氣不屑的提到了紅衣姑娘……
咳咳。
晉安借驗尸之名蹲下身子,就此揭過這個話題。
“這人的致命傷,是胸口的貫穿傷,看傷口痕跡,是被人手以巨大力量穿透胸口。”
“甚至因為兩者力量相差懸殊,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過道里沒有任何打斗痕跡。”
“剛才我一進地道不久,就感到昏昏欲睡,精神疲乏,再到后來出現幻覺,應該就是在封閉狹窄空間里,吸入過多尸體**揮發出的尸毒有關。因為紅衣姑娘和阿平不需要呼吸空氣,對尸氣免疫,所以才能不受影響。”
見從此尸身上找不出什么實質有用線索,三人繼續往前進。
經過剛才一事,接下來的路程,晉安倒是一路清醒,再沒有困意,又走了一段路,他們走進了死胡同里。
晉安很信任灰大仙的鼻子,認為灰大仙不會聞錯,既然指引他們來這邊肯定是表示這邊有情況。
最終還是晉安發現了異常,他在地道里隱隱聞到腌酸筍的獨特氣味,雖然氣味很輕微但的確是聞到了,隨著他讓阿平拿刀劈開眼前一座土墻,果然發現墻后有夾層。
土墻后是一個放置著許多瓜果蔬菜煙熏肉的地窖,不過這些儲備食物都已經腐壞,表面落滿厚厚灰塵,說明這些東西許久都沒人碰過了,而此前聞到的酸筍氣味便是從其中一壇陶土罐里泄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