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神魂難修。
這些沒有肉身桎梏的怨魂邪祟,天生便有著巨大優勢。
往往是先迷住你神魂,然后趁機附體上身,再一口一口吞吃了你神魂,成功鳩占鵲巢,還陽重生。
神魂斗法雖然便利,有奇效,但也有斗法失敗的風險,一旦神魂不如對方,遭到反噬,往往都是非死即殘。
不管是驚神還是傷神,都是非常致命的。
晉安對眼前這個尸怪巨人并沒有抱有任何同情心,邪就是邪,魔就是魔,容不得半點法外開恩。
惡魔再小那也是作惡多端的惡魔。
死不足惜。
轟!
隨著震壇木又一次裹挾閃電砸下,巨坑里的尸怪巨人被晉安用雙拳和震壇木活活拍死,就當晉安準備剖開尸怪巨人后背,救出被吞進胸腔里的小道童女孩時,眼前的尸怪巨人突兀消失,土石龜裂的坑底只留下一個小稻草人。
草人替死符!
晉安目光凌厲,眸光里還有未消散的雷神余威,直視向天上的喪門。
他想起來,當初俘虜黑雨國國主身邊幾個魔鬼時,曾經審問到,這喪門、嚴寬都曾進入過一座有道場庇佑的道觀,嚴寬都能從道觀里得到金錢劍,這喪門既然能找到鬼母第三個人格,說明他在道觀里的收益不小。
或許這里有這么多人來圍殺他們,就是道教法器之一招魂鈴的功用。
目前這喪門展露出的道門法器,已經有兩件,分別是招魂鈴、草人替死符,不知道這喪門在那座道觀里還得到了多少好處。
既然能被鬼母藏著記憶的地方,肯定不會是普通道觀。
正在一座座屋頂上飛躍激戰的奇伯和紅衣傘女紙扎人,聽到地面動靜突然安靜,分神一看,看到了空蕩蕩坑底下的草人替死符。
二人都是聰明之人,立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喪門趁著兩人分神之際,手中的人皮蜈蚣長鞭一甩,想要抽斷奇伯,幸好紅衣傘女紙扎人及時放出兩張皮影人擋在奇伯身前,替奇伯擋了一劫。
不過那兩張皮影人也在瞬間被人皮蜈蚣長鞭抽成碎片,漫天飛灑。
就當喪門還想要繼續追著奇伯殺時,忽然,他似驚覺到什么,轉頭看向此處街坊外的另一條漆黑街道。
不止喪門驚覺,就連奇伯和紅衣傘女紙扎人也都察覺到異常,緊張看向同一處方向。
嘩啦啦——
嘩啦啦——
像是鐵鏈碰撞聲,又像是腳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
咕嚕嚕,緊跟著響起的,是車轱轆的碾地聲。
一輛囚車,自遠處而來,在囚車后,被鎖鏈腳鏈拷著無數身穿囚服的罪犯,這些罪犯隊伍足足拖出十里長,各個都是兇煞惡氣沖天,被斬于菜市口的死人。
此時躍上高處的晉安,也看到了這幕驚變場景,他面色一變。
他們怎么把這城里的原住民給忘了,這城里不僅有他們這些外來者,還住著許多的原住民,其中不乏一些藏在最深處的民間恐怖傳說。
他們剛才鬧出這么大動靜,終歸還是把這些恐怖傳說給驚醒了。
老人們常說,惡人死后比厲魂還更兇惡。
因為這些惡人生前都是滾刀肉,吃生肉的,生前暴戾,殺過人,各個帶著兇惡煞氣,就是普通的孤魂野鬼都不敢近身他們,所以死后的煞氣自然也更重。
這古怪囚車拖著十里長囚犯,最少集中了數千煞魂,所過之處,烏云蔽日,陰氣蓋頂。
但是這城里醒來的恐怖傳說,不止這一輛拖著十里長死人的古怪囚車,這個時候,有一個悠遠腳步聲,敲響空曠幽暗街道,踩著青苔路面不疾不徐走近,明明還隔著很遠,可轉眼已經來到近前。
當晉安聽到這悠遠腳步聲時,面色再次微變,這個腳步聲,他記憶很深刻!
第一天進入鬼母噩夢時,他就曾“很好運”的遇見過,記得當時附近所有人都嚇得躲起來,若非好心的包子鋪老板娘及時救他,他第一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