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他們沒有天時地利之便,不能短時間內調集大批人馬進昆侖神山挖掘古跡。
那些農奴主們雖然不把農奴當人看,但是他們也很清楚,晚上讓農奴冒雪挖掘古跡,就跟送人去死沒區別。
倒不是他們有多好心,開始心疼起農奴的命,而是擔心農奴短時間里死太多,人數補充不上來,背后的那些主子會讓他們也親自下場用兩手挖掘古跡。
過習慣了錦衣玉食生活,他們可不想吃那種苦頭。
隨著眾人散開,沒有人墻擋住風雪,尖嘯刺痛的風雪灌入耳朵,晉安沉默看了眼很快被白雪重新覆蓋的紅雪。
雪地里還倒著幾具早已失去溫度,凍得僵硬的人尸。
倚云公子和奇伯也看出了晉安心情不好,兩人此時也都選擇沉默,站在風雪里,任憑如刀子般寒冷刺骨的寒風吹刮在臉上,沒有出聲打擾晉安。
偏偏在這時,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向晉安他們這邊走來,晉安眼角一瞥,那幾個人還在繼續接近。
晉安眉梢皺起。
就連奇伯也眼神戒備盯著這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那幾個人來到距晉安幾步外,然后噗通,噗通,噗通,突然齊刷刷下跪,虔誠的朝傻羊叩拜起來。
晉安:“?”
倚云公子:“?”
奇伯:“?”
那幾個人皮膚黝黑,個子矮小,看著像是來自喀喇昆侖山口南邊的天竺人,晉安樂了,估計是因為風雪迷人看不太清楚,這些天竺人誤把山羊當成白牛,把傻羊當成他們的神牛來拜了。
要不是因為雪山里的天色暗得很快,天氣越來越惡劣,晉安急著找住的地方,他倒是很樂意把傻羊栓在原地讓那些天竺人一直跪著叩拜一天。
但眼下一個很棘手的問題擺在眼前。
他們剛剛到,沒帳篷可住啊。
所以為了晚上有塊睡覺地方,他們找了塊空地,從傻羊身上卸下一應物品,然后快速搭建起帳篷。要不是傻羊塊頭大,負重大,他們還真帶不了這么多東西進冰川雪山里。
只有解決了住的地方,他們接下來才能慢慢找老道士下落。
此時,那些密宗僧人們,依舊在風雪里轉山、轉經筒,風雪無阻,他們把修行路上的磨難視作用來消減業火,路上遇到的磨難越多,消減的業火孽報也越多,也代表著對尊者的祈福越虔誠。
正準備搭建帳篷的晉安,眼睛看向一個方向,突然咦了一聲。
倚云公子和奇伯都看過來問怎么了?
晉安臉上表情樂呵呵的朝一個方向努努嘴。
兩人也跟著好奇看去,原來是之前那名認出龍精的瘦長臉風水師從一個冰川洞窟里出來,然后趁人不注意,轉頭鉆進另一頂普通帳篷里。
那冰川洞窟的洞口處有幾名目光精芒炸炸,氣勢強勁的高手守著。
冰洞可以抵擋風雪,人住在冰洞里可比外頭暖和多了,看這情勢,這冰洞里住著位大人物。
再聯想到那瘦長臉風水師極有很大可能是來自京城的天師府,住在這冰洞里的大人物身份,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
接下來,倚云公子和奇伯都一臉發懵看著晉安把卸在地上的東西,又重新收拾起來,放回羊背上,這迷一樣的操作,看得兩人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