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就不再是戲曲了,而是評書,張銘對此并不感冒,而且時候也不早了,他打算多逛逛這建安城。
街道上處處皆有花燈,雖是黑夜,卻恍若白日。
此時的建安城,真是美到了極致。
張銘拿起葫蘆灌了一口酒,優哉游哉的逛著這鬧市,街上人聲鼎沸,若是一個不注意說不定都找不到路在哪去了。
“好熱鬧啊。”張銘嘀咕了一句,他倒是想買些小玩意。
“喵……”
小七很是無奈,張銘把它抱的死死的,動彈不得,這樣讓它很難受,而且周圍還這么吵,它也睡不著。
唉,跟這小子出來一趟可真是太難了。
但這里還不是最熱鬧的,張銘朝著湖邊走去,那里是人最多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張兄!”
忽然,張銘聽到背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回頭一看,在人影之中看到了顧青山。
“張兄真巧啊,沒想到居然能遇到你,今天晚上酒館不開門了嗎?”
“出來轉轉,開門了大晚上也不見得有客人來。”
“對了,你今天怎么是一個人?”張銘問到。
顧青山道:“玲瓏姑娘有要事在身,黃老頭兒又不喜歡太鬧騰,所以就我一個人。”
“行吧,所以你這是去哪?”
“隨便轉轉。”
“好吧。”張銘點了點頭,他忽然想起一事,便問到:“對了,不是說有花魁大比嗎,我怎么一路走來都沒看見?”
“張兄不知道?”顧青山疑惑道。
說實話,張銘是真不知道這個花魁大比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路走來他都沒見到過與之相關的事情。
隨后,顧青山便解釋了起來。
每年建安城的花魁大比確實是由青雨樓牽頭。
只不過地點并不是固定的,參與大比的人大多都是從勾欄、青樓里的姑娘,由下面的人推舉到青雨樓。
當勾欄里唱起了戲,青樓女子們彈起箏這場大比便已經開始了。
花魁大比其實并沒有準確的地方,只要有勾欄有青樓的地方便是了。
直到最后一天的時候,青雨樓會公布大比的結果,到時候榜上有名的勾欄或青樓都會場場爆滿,打賞更是不斷。
“原來是這樣嗎……”
張銘忽然想起了之前勾欄里唱牡丹亭的那個戲子,那雙眸子他可是記憶猶新。
“是啊,話說張兄你這是去哪?”顧青山問道。
張銘搖了搖頭說到:“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往人多的地方走,我看前面挺熱鬧的,所以想去看看。”
“前面?”顧青山望了過去,他接著說到:“那里是玉瓊樓,在外面聽聽琴聲還好,要想進去的話可能有點困難。”
“怎么說?”
“這玉瓊樓是城主府的手筆,里面大多都是些達官顯貴,普通人是進不去的。”
“這樣啊。”張銘頓了頓,接著問道:“酒樓?”
顧青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到:“算是吧,玉瓊樓里多是些富家子弟,里面的女子也只是靠著曲藝取悅那些他們,比一些青樓好些。”
聽他這么一說,張銘算是明白了。
這地方,原來這地是位那些達官顯貴準備的啊。
“不過,玉瓊樓的那位燕姑娘琴藝超然,想來今天應該是她在彈琴,要不然樓外也不會有這么多人聽著。”
“這又是什么人?”
“據說是去年大比的頭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