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舒嫻戴著面紗,背后背著長琴,看向梁書榕的眼神之中帶著些許情愫。
柜臺前的張銘看到這一幕眨了眨眼,也沒多問,只是說到:“喝什么?”
梁書榕看著張銘,平靜的說道:“兩壺梅花酒。”
張銘點了點頭,隨后便去內屋打酒去了。
兩壺梅花酒被端了上來,燕舒嫻戴著面紗,坐在梁書榕的對面,這位樂師今天是來給梁書榕送行的。
梁書榕倒了杯酒,對燕舒嫻開口說道:“這里的酒還好。”
“嗯。”燕舒嫻微微點頭,嘗了嘗那梅花酒。
一口下去,她有些驚訝,這酒給她的感覺很是微妙,尤其是那淡淡的梅花香,回味無窮,這酒好喝的讓她都沒能反應過來。
“這酒好是好,就是太柔了,適合丫頭你喝。”
“公子已經第二次喊錯了,我已經不是丫頭了……”
“這樣嗎……”梁書榕微微一楞。
已經不是丫頭了啊。
也是,都過去了十多個春秋了,若還是個丫頭,那才是不正常呢,只是,他就是有些改不了那習慣。
這時,酒館又來了一人,眼看著馬上便要到了正午時分,顧青山帶著玉玲瓏與黃老頭兒來喝酒。
“張兄!”
顧青山打了個招呼,張銘點頭答應了一聲。
玉玲瓏余光一瞟,看見了酒館內坐著的梁書榕與燕舒嫻。
黃老頭兒瞇起了眼,徑直走向了梁書榕那桌。
“呃……”顧青山見黃老頭兒走了過去,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
張銘皺了皺眉,低聲說道:“別在酒館動手。”
黃老頭兒跟梁書榕是有仇怨的,張銘很不喜歡有人在自己的酒館里動手,畢竟這是他在這個世界賴以生存的一切。
黃老頭兒也不會的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梁書榕面色平靜,好似沒有任何波動,給自己倒了杯酒,看著黃老頭兒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燕舒嫻有些疑惑,不明這人是誰。
黃老頭兒咧嘴一笑,說到:“幾日不見,你身旁怎么多了個丫頭?”
“與你何干?”梁書榕平靜的說道。
黃老頭兒搖了搖頭,繼續道:“是與我無關,只是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
“聽說你在建安城里四處閑逛,難道不怕再死一次嗎?這次說不定就沒有上次那么好的運氣了。”
燕舒嫻眉頭一挑,看向了梁書榕,見他沒有要動手的樣子,便忍了下來。
梁書榕仰頭喝了杯酒,輕笑道:“我看你是有毛病。”
黃老頭兒露出滿口黃牙,陰陽怪氣的說到:“老頭子只是想提醒提醒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黃老頭兒頓了頓,俯身在梁書榕耳邊低聲說道:“魔門?你那里是魔門的人,四十多年,總會有人的知道的。”
梁書榕渾身一怔,沉聲道:“誰告訴你的!”
“你猜。”黃老頭兒戲虐般的說道。
梁書榕眉頭一皺,那段四十多年前的往事從腦海深處浮現,那是個一個說出來就會死的秘密。
燕舒嫻不知道那黃老頭兒到底是說了什么話,居然讓梁書榕這般大驚失色。
梁書榕忽然平靜了下來,他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下。
梁書榕扭頭看向黃老頭兒,面不改色的說到:“那些煩人的家伙要來了,是嗎?”
“應該快了。”黃老頭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