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著晃著,張銘又來到了湖邊,那小河中間有好幾艘船舫圍成了一個圈。
透過狹縫望去,那里面還有一艘大型船舫,各個船舫上掛滿了花燈,湖中央燈火通明,也不知道是什么活動。
這湖名為青陽湖,原是喚做山湖,只因為湖后面是座大山,便得了此名,是因為后來青雨樓將此處包下,于是便改名成了青陽湖。
張銘有些好奇,于是便打算過去看看。
“嗚。”小七打了個哈切,時候不早了,它也困了,打算在張銘懷里睡去。
張銘走到了湖邊,見許多人都站在這里,大多都是些書生學子,湖邊上則停著一艘艘小船,搭了船篷,等著人租下。
張銘聽到有許多人都在說什么‘詩魁’這般的字眼,或許與這湖中間停著的船有關。
張銘找到一艘不錯的小船,上前問到:“船家,你這收多少錢?”
撐著船槳的老者手里拿著個酒葫蘆,見有人上來問價,于是便笑道:“這位公子,老漢我這船可不便宜,得要三十錢。”
三十錢也不貴,張銘扔了錠銀子過去,便上了船,咱們開黑店的就是豪橫,不缺這點錢。
“嘿。”老者接著那銀子,在身上擦了擦,見張銘無所謂的樣子,便知道不用找銀子了,臉上笑開了花。
“公子坐穩了,老漢要開船了。”說罷,老者便脫解了船繩,翻動船槳,劃起了船來。
他盤坐在船頭,撫摸著懷里的白貓,發絲隨風飄逸。
風吹過,衣衫作響,君子望,白玉郎,人間不勝美。
老漢摸出懷里的酒葫蘆,喝了口酒,臉色有些紅暈,只是微醺罷了。
張銘抬頭看了一眼這撐船老者,開口問道:“船家,這湖中間是在做什么?”
老漢笑著臉上露出了褶皺,說到:“公子你是外地人吧,今天可是選詩魁的日子。”
隨后,老漢便解釋了起來。
雙棲雙七,這柒日里,最重要的是花魁,其次是詩魁,再者便是酒魁。
酒魁幾日前便已經評了出來,便是那游人醉,只是不到最后一天青雨樓便不會公布結果。
當時那些富家子弟們倒會往外說說,便傳了出去,不過也只有小部分人知道。
花魁還為時尚早,得到雙七節那天,也就是最后一天,才能評出。
而這詩魁,卻是在今天,地點就是在這青陽湖。
張銘明白了這詩魁的意思,他朝一旁望去,見有許多書生學子或是公子,這些人都與他一般,乘著船只往那湖中間行去。
一旁有一艘船隔的比較近,船上站身穿白衣的男子,見張銘看著他,便朝著張銘拱了拱手,算是打個招呼。
張銘拱手回禮,看著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招呼著船家靠近了張銘的船,他看向張銘,開口道:“兄臺也是來參加這次詩魁選舉的嗎?”
張銘搖了搖頭,說到:“來湊個熱鬧。”
白衣男子喚做顏宇寒,他知道自己沒什么希望,所以他與張銘一般,也是來湊個熱鬧的。
張銘的租的這艘船比較大,便邀他上來,兩人結伴朝著湖中間行去。
張銘開口問到:“你知道今年詩魁的題是什么嗎?”
顏宇寒搖了搖頭,說道:“不知,每年的題都是現出的。”
“這樣嗎……”張銘嘀咕了一句,此時船已經到湖中央,不過只是在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