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這下又不明白了,思索了片刻。
張銘決定還是先走為妙,萬一真是出了什么麻煩,也沒人能找到他,找到酒館來,打死不承認就好了。
“你還要留下來嗎?我打算走了。”張銘對顏宇寒說道。
顏宇寒愣了愣,不解道:“張兄,馬上就公布詩魁了,這時候走……”
“不重要。”張銘打斷道。
顏宇寒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不過他倒是想留下來見一見今年到底是怎么樣的一首詩奪了詩魁,于是他便回了自己的船上,不再與張銘同路。
張銘走出船艙,對那撐船的老伯說道:“船家,回岸邊吧。”
船頭觀望老伯扭頭問道:“公子這要走?這不是還沒結束嗎?”
“沒什么好待的。”張銘搖頭道,他現在想著的就是趕緊跑路,鵲橋仙念都沒念出來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這……”撐船的老伯有些意猶未盡也想看下去。
張銘挑眉道:“我請你喝酒。”
老伯聽到這話眼前一亮,隨即便看到了張銘身側掛著的葫蘆,便明白這人不是在騙他,于是便答應道:“好,老漢正好饞酒喝了,詩會有什么看頭。”
顏宇寒站在船頭望著朝著岸邊滑行的船只,心中更是疑惑了。
“這人……也太古怪了吧。”顏宇寒嘆了口氣,不過想來也是,文學大家不都有些怪脾氣嗎。
沒一會功夫,張銘稱的船便到了岸邊,還在湖上的人都還在等待著見最后的答案。
“怎么還不公布啊……”
“等的有些著急了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樣的一首詩。”
“在下反正是沒希望了,就是留下來看看。”
湖面上的才子們交頭接耳,船與船之間靠的不近,但卻能互相聽到對方說的話,于是便聊了起來。
那艘掛著旗幟的大船上,公孫羽幾人也等著答案,誰知自打敲了銅鐘之中,湖中那艘船上便再沒有半點聲音了。
“怎么還不公布!”宋書生有些焦急,折扇打在手心。
吳蠻子笑罵道:“你著急個甚么,反正不可能是你。”
“誰說不可能了!”
船上又吵了起來,這兩個人永遠都有吵不玩的架。
湖岸邊上,船停了下來,撐船的老伯臉泛紅光,等著張銘兌現他的承諾。
張銘取出了腰間的葫蘆,他扭頭看了一眼湖中央,心里想著千萬別逮到我。
“果然……做文抄公是要招報應的。”張銘嘀咕了一句,他回過神來,打開酒塞,開口道:“船家,把你的葫蘆給我吧。”
“多謝公子。”撐船老伯滿臉笑容,遞過了腰間的葫蘆。
倒了大概有一壺的醪糟酒進葫蘆,張銘便沒再倒了,送人是要收錢的,財大氣粗也不是隨便送的。
張銘抱著小七上了岸,趁著人多離開了這里。
船上的老伯笑著打開了酒塞,細細一聞,隨即便眼前一亮,立馬灌了一口。
只是一口老伯便愣住了,不由得嘆道:“好酒啊!!”
這酒……豈止是一個好字這般簡單的。
老伯回過神來,往岸上看去,早已不見了那個抱著白貓的身影,由不得嘆道:“這位公子哥可真是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