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屋里傳來了異動,張銘走到了內屋,發現里面多了一口大缸,立馬裝著的是各式各樣的果子,這些都是釀制猴兒酒的材料。
張銘從里面取了個桃子出來,在袖子上擦了擦,咬了一大口,還別說,挺甜的。
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酒館門口,他現在有兩種酒還未釀出來。
一是這殘缺的【猴兒酒】,第二就是【將軍行】了。
但他卻懶得釀,坐著偷懶難道不好嗎,再說了,在張銘看來,釀這么多酒,也只有少數的人才喝的起,又有什么意思。
張銘想起了昨夜里抄的那首鵲橋仙,也不知道現在城內是怎么樣的,他嘀咕道:“自己點了火就跑是不是不太好。”
官道上走來一位身著紫衣的女子,身后背著長琴,朝著江湖酒館走來。
“怎么會是這人。”張銘本以為今早來的最早的人會是公孫羽幾人,誰知道居然是梁書榕上次帶過來的那個女子。
燕舒嫻走到酒館門口,此時的張銘已經坐回了柜臺。
“喝什么酒?”
“與上次一般。”燕舒嫻將背后的長琴放在了一旁坐下。
張銘去了內屋,打了一壺梅花酒出來。
燕舒嫻溫婉一笑,說到:“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寫的很好。”
“什么?詩嗎?是不錯。”張銘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答道。
燕舒嫻挑了挑眉,問道:“掌柜的難道不知?”
“知道什么?”張銘道。
燕舒嫻有些疑惑了,難道不是此人所作嗎?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能作出鵲橋仙的人了。
見燕舒嫻也不再問了,張銘便回到了柜臺里,等著下一位客人上門。
太陽被祥云遮蔽,小七抬起頭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滿,從窗臺上跳了下來。
小七順著樓梯走到樓下,抬頭一看便見到了燕舒嫻,立馬就叫喚了起來。
“喵。”
燕舒嫻聽到熟悉的叫聲,便望了過去,微微一笑,俯下身子抱起了小七。
燕舒嫻摸了摸小七的鼻子,笑道:“小家伙,姐姐今天彈琴給你聽怎么樣?”
小七眼眸子一轉,點了點頭。
燕舒嫻挺喜歡小七的,從第一次見開始便覺得知道小七不一般,能通人言,甚是乖巧。
燕舒嫻將長琴擺在了桌上,掀開包裹著的長琴綢緞,十指放在了琴弦之上,靜下心來。
張銘扭頭望去,見燕舒嫻要彈琴,也沒阻止,觀望了起來。
“錚……”
琴聲在酒館內響起,小七坐立在桌上,看著那十指挑動,小家伙一時間聽的有些入迷。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琴聲似夢,如歌如訴。
依舊是那浮光,只是少了山河。
比起上次在玉瓊樓外聽到燕舒嫻的琴聲,這次這琴聲中少了些沉重的東西。
意味著燕舒嫻放下了一些東西嗎?
張銘不知,但這琴聲確實比起上次好上太多。
少了些悲意,倒沒多些什么,只是沒了那悲意,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