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與劍五望去,也不是別人,正是顧青山。
“今天這么晚還來喝酒?”張銘對顧青山說道。
顧青山徑直走到了桌前,坐在了劍五身旁,說道:“自然是來找他的。”
劍五眉頭一挑,扭頭看了一眼顧青山,不知他要做什么,輸了就是輸了,犯不著再來嘲諷他一頓吧。
顧青山對張銘說道:“張兄再去拿壺酒來,要游人醉。”
張銘看了他二人一眼,點了點頭,便去內屋拿酒去了。
劍五今天找顧青山比劍,又輸了,這已經是劍五第七次敗給顧青山了。
顧青山見他神色有些不對勁,于是便一路跟著他出了城,還好是沒出什么事情。
在顧青山眼中,劍五在劍道上的天賦雖不及他,但卻強過了不少人,那五劍就不是一般人能創就的。
顧青山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劍五的面前說道:“我以前就與你說過,你的劍沒有錯,就是少了自己的道,所以你才會敗給我。”
劍五心中迷茫,扭頭問道:“什么是道?”
什么是道?什么又是劍?他尋找這個答案不知道有多久了,郭瀟也與他解釋過,但他還是不明白。
顧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但這卻因人而異,有的人本身就有,而有些人卻要去找,明顯你就是那種,這是可遇不可求的。”
“那你呢?”劍五問道。
“我的……”顧青山想了想,嘆到:“在我還未去長安之前,我用五年時間遍歷山河,看遍人間疾苦,找到了自己的道。”
“我也說不清楚,我倒覺得我有些好高騖遠……”顧青山笑了笑,邀著劍五的肩膀,對他說道:“不說這些了,來,喝酒。”
劍五沒有說話,與他碰了個杯。
其實顧青山心中明白,自己的道到底是什么,他要的是天下皆安,可這又怎么可能呢,無非就是黃粱一夢罷了。
顧青山說了這么一番話,但劍五還是不明白,自己的劍到底少了些什么,他是最為刻苦的那個,就是少了些悟性,郭瀟也是這般說的。
張銘端著游人醉走了出來,見這二人碰杯,便將酒放在了桌上。
張銘對顧青山說道:“我記得我才見你的時候是一副儒雅隨和的樣子,現在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哦?有什么不一樣了?”顧青山有些好奇道。
張銘搖了搖頭,感嘆道:“你現在就像是一個江湖混子一樣。”
顧青山啞聲失笑,這話倒是不錯。
“話說回來,剛才聽張兄在講故事?是個是什么故事?”顧青山問道。
劍五不說話,顧青山便看向了張銘。
“講一個叫做劍九黃的人。”
“那是誰?”顧青山繼續問道。
“也不是誰,書里的人。”
“書里?什么書?”
“你沒看過,你問題怎么這么多呢?”
“總歸要問問嘛。”顧青山笑了笑,繼續問道,“那張兄的故事說完了嗎?”
“不是我的故事。”張銘搖了搖頭,答道:“還沒,書太長了,懶得說。”
劍五朝張銘看去,與他想的一樣,這故事果然不是道聽途說來的,說起來,他也有些好奇后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