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扭頭一看,有些猶豫要不要打聲招呼,最后只是輕聲喊了一句,“掌柜。”
“嗯。”張銘點了點頭,出聲問道:“認識?”
張伯看向了地上的人,開口說道:“是有點眼熟,估計是認錯了。”
張銘摸了摸下巴,之前江柔也說眼熟來著,張伯本就是江柔的護衛,要是兩個人都覺得眼熟,會不會真認識這個人。
躺在地上的舒子涵渾身一顫,也顧不得悲傷了。
舒子涵立馬站起來,就要走。
“這就走了?”張銘看了那人一眼,他還以為這人要多躺一會呢。
舒子涵沒有回復,只是繼續朝著前面走去,心里想著:“要是被張伯認出來,那可就丟人了……”
臉上的疼痛還未消,他必須要找個地方好好修養,要是破了相了,那可就真要了他的命了,“半月之后,本公子照樣是第一風流公子!”
張伯如往常一般靜靜的坐在臺階上,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繼續看著那官道,等待著江柔從酒館里出來,送她回去。
幾乎每日皆是如此。
“你一個宗師高手怎么就做了護衛了?”張銘倒沒有瞧不起張伯的意思,只是覺得無聊,想找些話來說。
張伯頓了頓,淡淡的開口說道:“掌柜如此厲害,為什么又要賣酒呢?”
張銘想了想,到底自己為什么會賣酒,是因為系統嗎?其實也可以不賣,每天都出去玩系統也不說說些什么。
當然,在酒館的生活雖然無趣,但對張銘來說,這是一種享受,總有一天他也不會厭倦,只不過,這不是還早嗎?
張銘未答,張伯也未答。
自己歡喜不就行了。
………
時間輾轉流逝,一轉眼來到了下午。
微風刮過,有青葉飄落,官道上時不時有人經過,見到這有座酒館也會感到驚奇,有些人或許會下來問問,只不過聽到了價格便走了。
“店家,你這酒是如何賣的?”
“墻上。”
那人衣著樸素,看了一眼墻上的價格,頓時就嚇到了,皺眉看了看這年輕的掌柜,轉身便走,這價錢,他可喝不起。
宋書生一時覺得無趣,數著這段時間進酒館里又被嚇跑的人,“又走一個。”
“書生,這一下午被嚇跑多少人了?”吳蠻子拍了拍宋書生的肩膀問道。
“有五六個吧。”宋書生道,他也記不清楚了。
吳蠻子抬頭看向張銘,說道:“我說掌柜,要不然你也弄些便宜的酒來賣?人來了就被嚇跑,這可不行啊。”
張銘淡淡的說道:“會考慮的。”
主要,還是他懶得弄,起碼也得等找到小二再來弄,要不然人多起來,上酒也很累的,他只想摸魚。
江安山帶著疲憊的蘇檀走進了酒館,準時準點,幾乎每天都是這個時候到。
蘇檀看了一眼酒館里的眾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顧青山見了立馬招呼道:“江老頭,快過來坐。”
“我跟你說啊,今天可有個有趣的事情。”
“是嗎?那你可得跟我好好說說。”
“那可不咋的,那人可欠揍的很,正午的時候才被我扔出去。”
“……”
江安山與酒館里的眾人聊些有的沒的,這也是他每日最期待的時候。
蘇檀則是一如既往,抱著一柄長槍,撐著腦袋望著窗外,時不時閉上眼小憩片刻,這是她一天之中唯一可以松懈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