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龍袍的身影傴僂了幾分,迎著清平殿外的陽光,走出了這大殿內。
梁書榕也回頭望去,輕聲道:“蕭何確實不該坐這個皇位,好在他也沒看錯人,你比他更適合坐這個位置。”
蕭乾起身,走到了那皇位前。
坐了下去。
這是屬于他的位置,天注定他就該是這九五之尊。
龍椅上的蕭乾說道:“與我父皇,你勝了一局,如今到朕了。”
梁書榕是個聰明人。
三言兩語便讓蕭何走下了皇位,來此地時想來便已經料到蕭何是何種心態。
一句‘我姓梁’,便讓蕭何陷入了深深的懺悔之中。
蕭何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當年奪位之事,想要補償,卻不如他愿。
梁書榕是在報復嗎?
在蕭乾看來是的,至少他確實成功了。
“那便試試看。”梁書榕道。
“父皇不想讓你死,若是你就此離去的話,朕,可以饒你一命。”蕭乾道。
梁書榕搖頭說道:“我與你是死仇。”
蕭乾點頭,揮了揮衣袖,問道:“那你想如何比?”
………
一行人回到了宮門外。
那宮門仍舊是破碎的,沒有一個人在。
外面還站著數十人,都是之前被攔下的蠢人,他們只能看著,不敢離去,也不敢進去。
遮去半邊面龐的人重新回到了樓上,魔門的人走了,他似乎是松了口氣,所有都重新走上了正軌。
“也該開始了吧。”他嘀咕了一句。
話音剛落。
卻見那街道暗處走出一人,那人身披黑衣,戴著一副黑面,低著頭,看不清面容,朝著宮門走去。
與此同時,長安城內各處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了許多戴著面具的人,或是銀面,或是金面。
這些人都曾來自五湖四海,如今他們卻只來自一個地方。
——飛花臺。
無數戴著面具的人朝著這里涌來,他們走在長安城的街道上,遮蔽面容,如游魂一般。
最為突出的便是那個戴著黑面的人。
他于所有的殺手都不同。
亦是來自飛花臺,但這飛花臺卻是由他所創。
“殷厲。”
飛花臺是這江湖上六大勢力之一。
最初的飛花臺是一個情報組織,而到后來卻是得罪了一個門派,損失慘重,從那以后,飛花臺轉而成為了一個殺手組織,一呼百應。
那時的江湖是迷茫了,飛花臺四處收留走投無路的江湖武人,那時起便走上了他的霸道之路。
飛花臺從不招惹是非,但若是有人想招惹飛花臺,就算你是六大勢力其中之一,也要給你啃下一塊肉來。
飛花臺里,最多的便是刺客,殺人與無形!
再說朝廷圖謀江湖當年一事,飛花臺損失最為慘重,如今也到了算賬的時候。
當然今天到來的也不止是飛花臺。
當年的賬,如今也一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