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前輩你這是什么意思!?”
眾人說道了起來,洪輕羽此話的意思不就是丟下他們不管了嗎,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殷厲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眼中滿含殺意。
“你……”
只是一眼,那些人便不敢再說話了。
許多人心中不服,但卻也不敢說出來。
“哼。”殷厲冷哼一聲,回過了頭。
洪輕羽他們敢說,但殷厲他們卻不敢,殿外數百位飛花臺的殺手,其中大半都有著殺掉他們的實力,他們也不敢再殷厲面前造次。
“玄悲大師。”蕭乾轉頭看向了玄悲,說道:“此番前來,還是為了佛門嗎。”
“阿彌陀佛。”玄悲上前一步,說道:“還望圣上留佛門生路。”
“多年前朕宣你進宮,已經與你說的很清楚,天下佛門不會斷絕,朕也從來沒對佛門出手,如今佛門走上沒落,只能怪你們,與朕無關。”蕭乾平靜道。
他并沒說假話,道門崛起確實是因為他的決策,可佛門傳承數百余年,卻因為道門的興起,在幾十年間便消聲滅跡,這是佛門自己造成的結果,怪不得他。
“阿彌陀佛,貧僧……”玄悲再上前一步先想要反駁。
“行了。”蕭乾卻是擺了擺手,再沒理會玄悲。
蕭乾看向洪慶宇身后的殷厲,說道:“江湖六大勢力,朕不了解,但卻也知道飛花臺,你便是當代飛花臺主吧?”
“是。”殷厲上前一步,點頭答應。
“你來此是為何?”蕭乾問道。
殷厲上前,平靜道:“當年之事,我飛花臺有三位長老長眠地下,飛花臺今日是來討債的。”
“倒是好膽。”蕭乾坐直了身子。
蕭乾又看向了殷厲身旁的素初瑤,“那你呢?你又是為何?”
“討債。”素初瑤道。
“又是討債?”蕭乾疑惑一聲,問道:“朕可不記得欠過什么。”
素初瑤上前一步,答道:“四十年前,晉軍攻入長安,有一女子撫琴死守長安城,十指寸斷,力竭而死。”
“哦……”蕭乾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即點頭道:“朕知曉了。”
他未曾見過,但卻聽父皇與他說過,四十年前長安城頭撫琴的女子當真是厲害,只是他不知那女子還與當今江湖的百花谷有干系。
蕭乾略過了念安和尚,看向了白悲秋,同意問道:“朕的舉硯大監,你呢?你又是因為什么?”
白悲秋微微開口,卻又沒能說出口來。
“看來你不是來找朕的。”蕭乾一言道出,卻是看了眼一旁的東方邢,說道:“東方,大監,看樣子白大監是想回來找你們敘敘舊,那你便替朕好好招待他吧。”
“依圣上言。”東方邢上前道。
東方邢看向了白悲秋,走到了他的身前,眼神冰冷,說道:“請吧。”
白悲秋頓了頓,卻是看向了洪輕羽。
洪輕羽側過頭,心中微嘆,擺了擺手道:“你去吧。”
白悲秋聽到這話也放了下來,與東方邢離開了清平殿。
“果然吶。”念安心道。
來時他便看出,白悲秋就在猶豫,應是洪輕羽找他,再加上白悲秋多年的執念,所以才回來的,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想回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