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眼前有一人懷抱白貓,身著白衣,腰間別著一柄長劍。
“掌柜……”燕舒嫻愣道。
張銘點頭應了一聲,取下了腰間的葫蘆。
曾有人逆行而行,落得滿頭白發。
末年再走逆天之路,已成半數,怎么可以就這么死在這里。
“喵嗚!!”小七看著燕舒嫻,它可跟這位姐姐很熟。
張銘嘆了口氣,看著燕舒嫻說道:“只能試試。”
“嗡。”
卻在此時,一道劍光襲來。
張銘眉頭一皺,腰間長劍拔出,甚至都未曾見到拔劍的動作,一道劍光便已襲出。
兩道劍光相撞,化為虛無。
“好快的劍。”南寧略微有些驚訝。
張銘揭開酒塞,將酒葫蘆里的酒水灌入了梁書榕的嘴里,一邊扭頭對南寧說道:“偷襲可不是個好習慣。”
南寧面色一沉,不知這人到底是從何處來,他也從未聽說過有此人。
酒順著梁書榕的喉間灌下,一口,兩口,三口……
“酒?”南寧皺起了眉頭。
張銘足足灌了一個葫蘆的酒,他收回了酒葫蘆,看向了燕舒嫻,見她一臉擔心的樣子,說道:“或許有用,或許沒用,我只是試試。”
到底能不能有用,張銘也不知道。
酒館里的酒,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效果,他每種酒都灌了一些,希望能有些作用。
片刻后,張銘將手搭在了梁書榕的手上。
卻見梁書榕體內經脈多出了好幾股不同的內力,在與那逆流的內力抗擊,周身經脈也因此更加膨脹了起來,但那幾股多出的內力卻在護著那走向破裂的經脈。
燕舒嫻抬頭看向張銘,卻見張銘說道:“有點用,只是看他自己能不能熬過來。”
燕舒嫻探了一番梁書榕的經脈,她瞪大了眼睛,連忙俯身謝道:“多謝掌柜。”
“他要是挺不過來也沒用。”張銘道。
幾股內力相撞,此刻的梁書榕是異常痛苦的,梁書榕身上逐漸有熱氣冒出,就好像成了一個烤爐一般。
南寧見狀皺眉道:“你可知你在救誰!?”
張銘微微一笑,答道:“當然知道,他可是我的酒客,不是有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劍不錯。”張銘看了一眼南寧手中的劍,之前那柄已經被梁書榕給扔去,如今這把應是南寧真正的佩劍了,潔白污垢,劍身鋒利,想來也是一柄絕世好劍。
南寧冷哼一聲,警惕這這個不知身份的人。
卻忽然見張銘開口道:“我打不過你。”
“哦?”南寧虛起了眼。
張銘并未說假話,現在的他自然是打不過南寧的。
因為張銘如今不過是玄境,雖有兩位絕世劍客的底蘊,但內力卻不足以支撐,若是與這位掌印大監打的話,他必然是打不過的,頂多是僵持片刻,便會因為內力不足敗入下風。
“大監既懂道法,必然也信天命,可這世間若是皆由天命所定,那未免也太過無趣了吧。”張銘看了一眼冒著熱氣的梁書榕,接著說道:“這世間本就沒大多趣事,數百年來也只有他這一個敢奪天地造化逆天而行之人,若是就這樣死了,實在可惜。”
南寧眉頭微皺,說道:“逆天而行,必遭天誅!”
“那可不一定。”張銘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