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禁軍統領愣了一下,很是不解。
南寧陰沉著臉,又回頭重復了一遍:“放他走。”
張銘眼前禁軍猶豫不決。
直到那禁軍統領發話,亦是滿臉不愿下令道:“讓開道來。”
張銘回過頭,撫摸著小七,見南寧一副不愿的模樣,笑道:“大監很憋屈吧,他舍不得殺我,回去告訴他,我張銘以后不會再回這里,說到做到。”
說罷,張銘回過頭去。
邁開步伐從數百位禁軍眼前走過,離開了這里。
南寧目送張銘,卻沒動分毫,手中緊握著無垢之劍,額頭上青筋勒起,可見他是有多憤怒。
收起長劍,南寧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劍開宮門,卻無人動他分毫。
毫發無傷的離開。
從此往后,這江湖上又多了一個劍開宮門的人。
兩位劍仙,還有這位懷抱白貓的白衣公子。
………
………
離開之后,張銘才松了口氣,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沒有任何一人跟上來。
他確確實實的毫發無傷的離開了。
其實,若是南寧非要動他,外加這數百禁軍,張銘也不會這么簡單的便離開。
但張銘卻是有恃無恐。
皇宮里有一個人舍不得讓他死,那人身處欽天監,只需一言便能左右圣意,四大監對他更是恭敬有加。
孔悅想讓張銘接替他的位置。
因為他們是一種人,也只有張銘能代替他。
孔悅不是神仙,他亦會死,但他死后卻沒人能再保這天下太平,他苦苦尋找的人如今就在他的面前,他不會讓張銘死,更不能讓張銘站在朝廷的對立面上。
所以,張銘斷定,孔悅必定會幫他。
忽然有一人拍了拍張銘的肩膀。
張銘回過頭,是川流這個快樂寶寶。
川流抓著張銘的肩膀,激動道:“你小子厲害啊,劍開宮門還能毫發無傷的出來,你怎么做到的?”
“你看見了?”張銘問道。
“當然。”川流一直跟著張銘,他知曉張銘不會隨意拿那一壇子酒,所以便一直跟在張銘身后,只是不敢靠近,怕張銘察覺。
川流見張銘不說話,頓了一下,說道:“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因為一壇酒能做到這種地步。”
“不單是如此吧。”張銘道。
其實更多的只是他心中的情緒。
有些事情需要一個理由,他同樣也需要一個理由,就如那一壇子酒。
有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張銘回頭看向川流,說道:“回頭,多給他上兩柱香。”
川流愣了一下,答道:“好。”
…………
天和二十三年。
夜有一小賊跨宮門潛入宮中,死于掌印大監劍下。
次日,有一人懷抱貍貓,持一柄玉劍,行于宮門前,言出三劍,第一劍,掌印大監一劍擋去,然,二劍出,不見劍光,此一劍不似人間之劍,劍開宮門。
懷抱白貓的公子卻只道:為了一壇酒才來此。
為了一壇酒,劍開宮門。
三劍只出兩劍,大監任其離去,數百禁軍不敢攔。
至此,貍貓公子,入天榜,列位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