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蘇成蠢嗎?”郭瀟忽然問道。
張銘抬起頭怔了一下,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蘇成蠢嗎?
這一句話好像是提醒了他。
試問蘇家百年不倒,背靠長公主,當今家主又怎么會是一個蠢人呢。
既然如此,蘇成會因為心中有氣便拿著整個家族去賭嗎?
“先生是說……”張銘遲疑道。
郭瀟放下手中的‘賬本’搖頭嘆道:“我也只是猜測罷了。”
張銘沉思片刻,這件事或許真就沒那么簡單
郭瀟撫胡嘆道:“如今蘇牧死了,往后說不定會出很多變故。”
“多謝先生提醒。”張銘低頭道。
“心里明白就好。”
沒過一會,劍五抱酒壇來了書房。
酒壇上原本沾著的泥土已被洗干凈,酒壇子擺在了桌上,壇壁上低落下點點水漬。
郭瀟看了:“你去吧。”
張銘上前兩步走到了酒壇子前。
他很期待,郭瀟喝過他的酒自然心中也明白張銘說的好酒得到哪種地步,因此這一壇酒必定不會讓張銘失望。
張銘一層層的揭開酒壇的封紙,埋在地下的酒封紙一般都很厚,為的是密封,有些使用的布匹。
終是揭開了最后一層。
一股濃郁的花香從酒壇中飄出。
張銘湊上前嗅了嗅酒香,有些陶醉。
但張銘總感覺這酒香有些熟悉,好像自己什么時候喝過一樣。
這股酒香包含著花香,而且還不止一種,張銘似乎是見到了后院開滿的花,每一種花香都好像摻雜在其中。
郭瀟見張銘這般陶醉的模樣,他微微一笑,對身旁的劍五說道:“劍五,去拿個杯來。”
劍五點頭答應,拿來了酒杯。
張銘回過神來,看向他說道:“先生,這酒有名嗎?”
“有。”郭瀟點頭,接著答道:“喚作百花。”
張銘聽到百花二字時愣了一下。
百花酒。
張銘總算是想起來為什么酒香會這么熟悉。
當初在建安時就張銘曾嘗到過青雨樓的百花酒,與這一壇酒的酒香差別不大。
然而,讓張銘沒想通的是,這壇子酒竟也叫百花酒。
“先生。”張銘看向郭瀟,說出了心中疑惑:“據我所知,青雨樓有酒亦喚名百花,二者可有異處?”
“若是論起來,這酒本該是來自青雨樓。”郭瀟說道,他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比起如今青雨樓的百花酒,我這一壇要強上不少。”
“這是自然。”張銘答到。
青雨樓的百花釀畢竟是速成的酒,釀不了幾日就能拿出來喝,自然是會有缺陷的,張銘心想這也是當初喝百花酒時為什么不入流的原因。
劍五拿著兩個酒杯過來。
郭瀟擺了擺手,說道:“給他吧。”
張銘謝了一聲接過了酒杯來。
接了一小杯酒,張銘抿了一小口。
花香入喉沖鼻,這一剎那數百種花香彌漫在張銘的口中。
酒水甘潤,酒很柔沒有半點刺喉感。
這種感覺很是微妙,像是難以割舍,想要再來一杯。
這才是真正的百花酒,或者說,這才是張銘心目中的百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