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坐了下來,疏了口氣打算休息片刻。
就看這雨什么時候停了。
“咯……”然而片刻之后,背后的蘇府大門卻是傳來了動靜。
張銘怔了一下,回頭看去。
卻見那蘇府的大門從里面打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張銘眼前。
蘇檀見到門口的張銘也是一愣,有些不解道:“掌柜?”
“蘇檀,你怎么……”張銘眨著眼,有些疑惑。
“進來說吧。”蘇檀柔聲道。
張銘頓了一下,起身牽著毛驢進了蘇府之中。
蘇檀走在他前面,一直將他帶到了客堂之中,蘇府里不止有蘇檀,還有一人,正是當初建安城的玄武使——江安山。
張銘看了一眼蘇檀,看來是江安山告訴了她這一切。
“江先生。”張銘道。
江安山擺手道:“坐吧。”
江安山打小便與蘇狂相識,蘇狂從不是建安人士,只不過在建安城停留了太多,而這兒才是蘇狂的家。
只不過,如今這蘇家只留下了這個院子。
蘇檀為張銘倒了杯熱茶。
張銘抿了口茶水,稍微有了些暖意。
江安山問道:“你不好奇我為什么在這?”
“蘇家的事我知道。”張銘說道。
江安山的點了點頭,便沒再問起。
張銘胸前鼓鼓的,小七探出了頭來,看了看眼前的人,最后視線停留在了蘇檀身上,叫喚著:“喵嗚。”
小七從張銘胸前鉆了出來,跳到了桌上,徑直走到了蘇檀面前。
它甩著尾巴,睜著大大的眸子望著蘇檀。
“噗。”蘇檀笑了一聲,伸手將小七抱了起來。
蘇檀揉了揉小七的腦袋,問道:“倒還未問,掌柜為什么在這?”
“路過。”張銘答道。
“嗚嗚~”小七被蘇檀撓的發出了呻吟聲。
張銘有些無奈,但也不好說些什么。
“話說回來,你不是要去涼州嗎?”張銘問道。
“是。”
蘇檀一路走來一直到了江陵,本是想在城中休息一晚,卻是遇上了江叔。
江安山將蘇狂的身世告訴了她,蘇檀是蘇狂的女兒,自然也該知道這件事,而后蘇檀便在蘇府停留了幾日。
張銘喝了口熱茶,說道:“你還有一表兄,一個叔伯。”
“我還有表兄?”蘇檀側目看向張銘,聽他說了下去。
張銘看了一眼江安山,難道這些事他沒告訴蘇檀。
江安山卻是搖頭道:“我很多年沒回來過了,不清楚這些。”
張銘沉吟片刻,接著說了下去。
“你的那位哥哥喚做蘇學,為蘇家三公子,而你那位叔伯便是蘇學的父親,為蘇家家主,喚做蘇成,蘇家沒落之后不知去了何處,但應該還活著。”
“三公子?那豈不是說還有兩位?”
張銘頓了一下,說道:“是,但都死了。”
“蘇家大公子蘇成,行徑卑劣,死于劍閣劍子劍下,蘇家二公子蘇牧,為報家仇,持劍獨上劍山,死在了劍閣山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