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劍,似一陣風一般,沒人見到出劍,也沒人見到收劍。
蘇檀正要往后看,卻聽張銘說道:“別往后看。”
蘇檀聽到這話也不再往后轉頭了,跟上了張銘的步伐。
客棧里落針可聞。
“咕嚕。”玉蕓熙咽了咽口水,汗水打濕了鬢角的發絲,她將那三把架在脖子上的長刀一一抬開。
一不小心碰動了持刀的人,三個頭顱滾落而下。
“砰,叮鈴!”
長刀落在了地上震動了這個客棧。
“砰…砰……”
站著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血從那脖頸間溢出,這一個小小的客棧被煞紅的血所掩蓋,似人間煉獄一般。
“啪嗒。”
玉蕓熙被嚇癱軟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滯。
只是一句‘低頭’。
不見出劍,不見收劍。
只聞一陣微風,斬去三十余頭顱。
玉蕓熙望向門口,卻已不見張銘的身影,但不管怎么說,張銘又救了她一次。
玉蕓熙克制住心中的懼意,起身朝外面走。
然而當她走后,卻只見客棧內原本倒下的人中站起幾人來,喘著粗氣,一副大難不死的模樣,迅速逃離了這里。
………
徐州城的街道上。
蘇檀身騎馬兒,懷中抱著白貓,張銘坐在毛驢上,與其并行。
“掌柜認得那個姑娘?”蘇檀問道。
“嗯。”張銘點了點頭,說道:“一個酒客的師妹。”
蘇檀答應了一聲,又問道:“不擔心嗎?”
“有什么好擔心的,好歹也是玄境巔峰,總歸是有些底牌的,用不著擔心她。”張銘嘀咕道。
“好吧。”
再怎么說,玉蕓熙也算是玉玲瓏的師妹,不幫總歸是不好,所以最后張銘還是選擇救下了玉蕓熙。
不過就是一些無名之輩,一劍斬之不難,只是拿捏的不準。
那三十多個人里必定是還有剩下的活著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又怎么看不清楚形勢,該裝死的時候還是得裝死。
上次,大監李木子與他說起玉蕓熙九陰體質的事時,張銘便萬分小心,不與這個女人有所牽連。
李木子此人看似溫和,但總歸是從那里出來的人,不得不防。
有些話不能全信,但既然要告訴他,他便聽著,也只是聽著而已。
在這徐州街上漫步目的的走著。
蘇檀看著這街邊小販賣著各式各樣新奇的物件,滿眼都是好奇,胭脂水粉、玩物糖人,看的她眼花繚亂。
張銘見蘇檀看著的失神,問道:“你還對胭脂水粉感興趣?”
蘇檀回過神來,搖頭說道:“許久沒用了,嫌麻煩。”
往年唱戲時胭脂水粉自然少不了,也是因為胭脂水粉,從小到大她就沒少遭過罪,臉上抹了上千遍。
許久未曾唱戲,未有胭脂拂面,自然也有些想念,但也僅此而已。
張銘看向她倒:“不如買些?”
“不了。”蘇檀搖頭道。
“怎么?”
“現在又不唱戲了。”
張銘笑了一下,說道:“誰說不唱戲就不能抹胭脂了。”
蘇檀遲疑了一下。
“那,就買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