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老臉一紅,義憤填膺地說道:“胡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對,你不是。”張銘笑了一下。
張銘走上前去,瞧了瞧這墻壁上掛著的字畫,說道:“話說,你這位朋友不是造兵器的嗎?怎么還對字畫感興趣。”
“文武雙全,你小子懂個屁。”江和瞥了他一眼,說道:“當年我認識老鬼的時候,他還是個莊稼漢子,一手槍法使的是出神入化,這世上能讓我江和正眼瞧的人沒幾個,他算一個。”
“那現在……”
張銘倒是很好奇為什么老鬼現在是這般模樣。
“考武狀元,被人挑了手筋。”江和說道,“你應該也看見了,他手上的那道疤,當年我親自找人幫他接回經脈,可卻也因此落下了根,槍倒是拿得,可一身武藝卻再沒法施展了。”
“是這么回事嗎。”張銘不由得感嘆,倒是有些可惜。
“這世上懂槍的沒幾個,要不是當年的事情,如今這江湖上必定有他的名頭。”
“你就這么看好。”
“那當然,我江和從不走眼。”
江和甚至敢拍著胸膛說出這句話,能讓他刮目相看的人,怎么又會差。
只是可惜,造化弄人,老鬼最后卻也只能窩在這徐州做一個閑人,當初的武藝也再無用武之地。
“你小子也不錯。”江和忽然說道,卻又話音一轉說道:“唯一不足的就是,你怎么能把劍心給丟了呢。”
“怎么說上我了。”張銘無奈道。
“你劍術不凡,想來在這江湖上有點名頭吧?上天榜沒?”
“沒。”張銘否認道。
江和眉頭一挑,轉頭看向張銘,搖頭說道:“小子,你不行啊,怎么連個天榜都沒上了。”
“這不重要。”張銘干笑道。
開玩笑,上天榜能讓你知道?
要是讓江和知道自己在天榜上叫個什么貍貓公子,豈不是又要遭他嘲笑。
老鬼對的理解不凡,在這數十年里,他看了許多兵書,又見了許多槍法古本,雖說自己身上的病根辱沒了手中的槍,可依然阻止不了他對槍的執著。
在他眼里,這世上沒有比他懂槍的人。
他與江和一般,都是極其自信的人,也有這個自信的資本。
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底子極好,一身經脈都已疏通,想來是很小的時候便打下了根基,是個使槍的好胚子。
蘇檀從小就在戲園里長大,唱戲可不單單是靠嘴唱上兩句,形態動作更是要打小練起,故而底子不差。
“你學槍多久了?”老鬼問道。
“不足半年。”蘇檀答道。
“不錯。”老鬼點頭,看向蘇檀道:“老夫這有三種槍法,一種主殺伐,一種主防備,還有一種,攻防兼備,只是威力差了些,你想學哪種?”
蘇檀沉吟片刻,有些猶豫不決。
若是讓掌柜來選,估計必定會讓她選那攻防兼備的槍法。
可她卻不那么覺得。
“主殺伐!”
老鬼有些驚訝,又問了一遍:“主殺伐的槍法你本就會,你可要想好。”
“前輩,我想好了。”
“那好,老夫就教你這主殺伐的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