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臻電話之前，沈掘真以為她已經知道了一切，所以才約到他的產業來跟他談合作。
既然她不知道封卿書的情況，那她本來的預期值肯定是不一樣的，或許約見這里，是想要借昨天七人的勢。
那就先把這一塊點出來，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對于談判，要有新的心理準備。
柳臻聽完他的話，不由得沉默了一會兒。
昨晚他的原話，是說封卿書動了巫門的東君，東君為他辦事，所以他要罩著，要讓封卿書付出十倍的代價。
剛剛用詞有“慘”字，哪怕沒有明說，相信封卿書的狀況也不會好。
至少，能做出賠償，就是真的被打敗了。而連洪門的產業都賠出去了，說明沈掘真的索要十倍，封卿書個人的不夠賠！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水平？這需要重新評估了。
她原先準備好的一些計劃，也需要重新大幅度的調整了。
“封老師昨天說先離開，我們都以為是找你去了。后來，他在群里面說先回去了。讓我以為他是權衡利弊之后，提前離開回避你。沒想到那么快已經有結果了……”
沈掘笑道：“又不是按照劇本來演，要打滿多少場。高手過招，勝負可能就在瞬息之間。再說了，現場的狀況……哈哈，這個就不說了。”
柳臻不由暗暗白眼。
看你活蹦亂跳，一點事都沒有，那昨晚現場肯定是封卿書吃大虧了。也只有是丟臉了，才讓他灰溜溜的連夜離開。
“你說找我談合作？談什么合作？”
“呃……”本來掌握著主動權的柳臻，一下不好怎么說了，準備好的說辭，得改啊。
“你不會是忽悠我吧？我接待你電話的時候，是在老家縣里面參加親戚的婚宴，為了給你面子，我當場就走人了！”
沈掘皺起了眉頭，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柳臻忙陪著笑：“沈兄誤會了，我自然不敢忽悠你。是帶著十分的誠意來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從昨天下午初見面，到昨晚上在這里，不一直都是我說的多嗎？”
“什么意思？”
“我是約來沈兄一起吃飯，正事我們就在飯局上慢慢談。現在剛剛進來，就幾句把事情說完了，后面豈不沒有話題了？”
沈掘有點無語，這樣的借口也行？
不過知道她這是在拖延時間，估計是要重新評估合作，或許還要請示什么。
“說的有道理。”沈掘按下了服務鈴，馬上有服務員進來。
“您有什么吩咐？”得到領班特別叮囑，服務員都是畢恭畢敬的。
見沈掘看過來，柳臻忙說：“你點！我隨便什么都可以，我去洗手間一下。”
“好！”
昨天是程歡買單，沈掘也沒有一一看菜單。現在反正要給柳臻匯報的時間，他就從頭看了起來。
這里的菜肴、點心之類，都是做得很精致的，名字取得好聽，食材、寓意、創意和擺盤也有講究，但份量則真的不大。
畢竟來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就是沖這個環境，并不是狼吞虎咽的饕客。
但對比了一下價格，就真的是太貴了。隨便吃個宵夜下午茶都要幾千了，正餐點多幾個菜就能上萬，多幾個人，加上酒的話，隨便就幾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