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到酒桌,二人隨意打了個哈哈,掩蓋出恭時間過長。
接下來的宴席,周正不動筷子,光飲酒閑談。
此等作態令洛溧迷糊了,愈發搞不懂周正所說暗示到底是什么模樣。
還好洛溧是精致人兒,對方怎么做,他就跟著做,大不了散席后,再買點吃食回驛站。
酒倒是過了三巡,菜可就沒幾人動筷子!
除了縣令張嶺三人,也就只有禁軍統領李子密在唏哩呼嚕的吃。
禁軍并不是長期駐守上京,每三年就要與邊軍換防。
在邊鎮苦日子挺多,所以李子密并不在意純菜葉,反正填飽肚子才是正事。
眼見時候差不多了,面色通紅的周正舉杯站起身,舌頭稍微打結說道:“張~張縣令,老夫有些醉了,飲盡杯中酒,該~該回驛站了!”
正使都這么說了,其余人等也不好多挽留,接連舉杯而起。
張嶺語氣頗為自責說道:“唉!寧山縣窮困,粗鄙吃食招呼不周,還望諸位大人莫怪!”
窮困?太會扯犢子了吧!
寧山縣在安國乃是排的上號的大縣,距離上京近,自古往西要道,來往落腳商隊,哪個不在此地歇息?
周正搖晃著身軀,大手揮動說道:“張縣令不必自責,今夜雖是菜葉,但老夫可吃的美味無比,吃出了清廉二字,寧山縣縣令不愧是百姓父母官!”
得!來了個更會扯犢子的,筷子都沒動,還說吃出了美味,周大人要點臉行不?
耳邊聽著互相吹捧言詞,手中舉著滿滿酒杯,洛溧心里鄙夷的不行。
一通又臭又長的馬屁過后,眾人終于飲盡杯中酒準備離去。
洛溧卻更迷糊了,說好的暗示呢?在哪呢?
正當他忍不住想發問,欲離去的周正突然轉身說道:“張縣令不必遠送,老夫等人自行離去就是。”
張嶺堅持說道:“要的,要的!天色已晚,鄙人理應相送!”
周正搖頭拒絕:“太麻煩張縣令了,老夫過意不去!況且副使洛大人在城內有事要辦,不著急回去!”
眉頭微微皺起,張嶺好奇問道:“洛大人,天色已晚,有何要事要辦?交代與縣衙可好?”
洛溧懵了!搞不懂周正演的是哪一出,只好投去詢問的目光。
“哈哈!此事非洛大人不可,縣衙可辦不好!”周正及時救場說道。
“大人之事,就是鄙人之事,還望周大人示下!”張嶺拱手抱拳問道。
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周正緩緩說道:“洛大人想四處轉轉,體察當地商人民情!”
“商人能帶動當地稅收,只要他們生意尚佳,必定國庫充盈,洛大人回上京也好與陛下匯報!”
“還望張縣令告知此地客棧所在,洛大人方便探查一二,免得走冤枉路不是!”
洛溧怔怔看著周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里忍不住蹦出兩字兒:我靠!
明明是自己想住客棧,說成是體察民情,還把洛溧給推出去,周正不愧為厚臉皮王,太特么不要臉了!
腦海中閃過念頭,洛溧不想被厚臉皮王占便宜,立即澄清說道:“我沒想……”
話還未說完,周正瞬間打斷:“什么?洛大人你妹想吃土特產?那敢情好,張縣令也在此,正好可以打聽打聽。”
言盡于此,張嶺若是還不明白,枉費做官這么多年!
借著酒勁兒,張嶺眼神迷離的說道:“諸位大人請恕鄙人不勝酒力,無法親自陪同!”
“不過朱縣丞可代替鄙人,帶諸位大人前往客棧體察民情。”
周正客氣說道:“哎!那就麻煩朱縣丞了!老夫實不想打擾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