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頭滿臉委屈的搶先開口:“哎喲!陳老頭你終于來了,老子前來關心新兵生活,這幾個新兵不由分說的就動手!”
“你看看,我的屁股、大腿,喲!全是他們打的印子!”
陳老頭被氣得滿臉通紅,身軀都變得顫抖不已,似乎已壓不住心里火氣。
“不!陳老頭,你聽我說,是他們要搶占新兵營帳,然后打了新兵,最后還裝作受害者反咬一口!”沈老頭耿直的站出來為洛溧四人開脫。
蘇老頭冷笑著從地面爬起:“呵呵!沈老頭,別像個瘋狗似的亂咬人,明明是這群新兵打了老子,然后偽裝受傷者躺地面,你看看我們幾人身上的傷!”
說著蘇老頭把袖子挽起,露出剛剛自己打的痕跡。
陳老頭抬眼望去,眉頭皺的更深!
“你……你們……”沈老頭氣的七竅生煙!
“住口!讓新兵說!”陳老頭喝止對方,轉而將目光放在地面哀嚎的洛溧身上:“洛溧,你來說說發生了什么!”
“將軍,恕我有傷在身,不能起身行禮!”洛溧凄慘的回了一句,然后繼續說道:“今日我等四人巡營歸來,瞧見五名老兵強占了營帳。”
“我們上前好說歹說,哪知他們根本不聽,反而以打擾睡覺為由,沖上來對我們暴打!”
“有著軍紀約束,我等不敢還手,只好任由他們欺凌!”
“最后實在疼痛難忍,才哀嚎出聲!”
“將軍,請為我們做主啊!”
聲淚俱下的控訴,含冤負屈的神色,瞬間將陳老頭的立場扳回來大半。
打心眼兒里陳老頭是相信幾名新兵的,幾十年戎馬生涯,他可從未見過哪個新兵敢入營就鬧事。
思索片刻,陳老頭就想清楚了,估計是蘇老頭帶著兵油子來搶新營帳,新兵怕沖突被訛,所以先行躺倒在地面。
可問題來了,新兵就是新兵,除了大個兒章秋之外,其余人等都沒搞點傷出來。
兵油子五人可是弄了好幾處傷痕,就算陳老頭有心向著洛溧等人,也沒法兒在鐵證面前操作!
陳老頭抬起雙眸,瞧見兵油子五人面露喜色,估計他們也是算準了洛溧四人沒偽造受傷痕跡。
“此事就此作罷,你們五個,從哪里來的回哪里去,不得接近新兵營帳!”陳老頭深思熟慮下說道。
蘇老頭不干了,接連擺手說道:“陳老頭,軍紀約束殘害同袍起碼三十大板,以打斷三根木板為證,你明目張膽偏袒新兵老子可不干!”
“呵!你的意思是要如何?”陳老頭冷哼問道。
“老子的意思?軍紀如何約束就如何來!”蘇老頭撇嘴說道。
“蘇老頭,你可別太過分!”陳老頭被拂了面子,心里正是火大的時候,言詞立馬涌上絲絲森然怒意。
“呵!怎么?難不成陳將軍要降罪于老子?”蘇老頭不屑說道。
正當陳老頭騎虎難下時,忽聽得地面洛溧說話了:“將軍,如果我們能拿出被打的證據,是否能夠斷定誰觸犯軍紀?”
“是!”陳老頭答道。
“好!那我們便證明給將軍看!”
言畢,洛溧四人掙扎著起身,滿臉煞白的模樣,好似受傷頗深。
蘇老頭五人不屑望著他們,心想:小子,別以為裝作受傷模樣就行,有沒有外傷,一瞧便知,做不得假!
緊接著,蘇老頭眼睛瞪直,嘴唇猛然張大,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議之事。
只見洛溧四人手臂直直下垂,呈現僵硬狀態,連半分抬起的可能性都沒有。
“這是?脫臼了?”陳老頭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嘴里驚訝的低喃了一句。
周圍這一刻陷入了寂靜,誰也不曾想到,四名少年竟然全都手臂脫臼!
待眾人回過神,全都將目光放在了蘇老頭身上!
估計今日蘇老頭五人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