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興奮的情緒,眾人貓在不遠處營帳后方,時不時伸個腦袋借著月光觀察。
接近半個時辰,最沒耐心的胖子等不及了,小聲發泄著被蚊蟲叮咬的不滿:“老白,你小子失算了吧?人肯定不回來了!”
“不!再等等!”白子衿面色如常,目不轉睛的盯著營帳。
再過了一炷香時間,徹底按捺不住的胖子站起身,欲回營收拾東西休憩。
突然!
五道一瘸一拐的身影出現!
借著煞白月光,模模糊糊瞧見五人手持棍棒,正朝著營帳走來。
“來了!”白子衿嬌柔面龐涌上微笑,似乎在期待著好戲再度登臺。
五道身影中,一名老頭表情略帶猶豫:“老蘇,咱們再回來干嘛?那蛇……”
蘇老頭揮手打斷對方說道:“蛇個屁!那群兔崽子以為老子不敢再來,肯定是睡下了,嘿嘿!老子偏不,這一次來,定能打個措手不及!”
“可萬一……”老頭仍舊有些猶豫。
“沒什么萬一,誰也料不到老子還會再來!”
“別說話了,馬上要到了,嘿嘿!”蘇老頭陰笑說道。
五人小心翼翼掀開營帳簾子,如同此前一樣,進去對準被窩猛敲。
可惜令蘇老頭失望了,被窩仍舊沒有發出半點痛呼聲!
說時遲那時快,蘇老頭立馬反應過來再次中計,轉身欲逃走,卻被一只身形巨大的蛇纏住了腿。
張開血盆大口,大蛇用力咬下!
兩次被襲擊,血腥味彌漫,蛇群兇性完全被激發,咬住再也不松口。
除蘇老頭外,其余人等皆先后被蛇群纏住,慘叫聲、痛呼聲不絕于耳。
狠狠壓下疼痛,蘇老頭五人顧不得被咬,掐住蛇頭,轉身欲逃離現場。
“胖子!就是現在,拉!”洛溧算準時機,下達了命令。
胖子手持麻繩,猛然用力一拉!
擺放在門口的麻袋瞬間被拉翻在地,里面餓了整日的蛇兇性大發,順著麻袋口暴射而出,胡亂對準身旁的蘇老頭等人咬下。
“啊!還有蛇!”
“快跑!快!”
“老蘇,我跑不動了,我被纏上了!”
十幾條兇狠的蛇纏上了此前猶豫的老頭兒,只見他身子繃直倒地,各處關節無法動彈。
“老劉,走!”蘇老頭赤紅著雙眼,抓住對方衣衫往外拖走。
走倒是走出來了,但是每人身上被咬的血肉模糊,甚至還掛著幾條鮮活大蛇。
這一次,蘇老頭五人徹底膽寒,心底發誓再也不來招惹四名兔崽子了!
有道是剛踩了坑,必定還要摔跤,五人收拾好心情,想著趕緊回營帳治傷。
可惜他們失算了,陳老頭已帶著親衛來到此處,正面色鐵青的看著五人。
剛才兩度被蛇纏繞,耽擱了太久時間,再加上已是第二次洛溧營帳發出慘叫聲,再驚動不了巡營及陳老頭,那押運營真的沒法兒混下去了。
“你們五個在干什么?”陳老頭徹底怒了,未曾想對蘇老頭手下留情,對方卻不知趣,再度挑事來試探他的底線。
“將軍……我……”蘇老頭渾身凄慘,疼的說話都打顫。
“來人,將五人身上蛇去掉,綁入單獨營帳,報由兵部處置!”陳老頭大喝打斷了對方,不由分說的下達了命令。
如果說當兵最怕的除了頂頭上司之外,那么就只有兵部了!
通常不是犯下彌天大罪,需當場砍頭示眾的,就會層級報給兵部,由兵部最后審核問罪。
但是到了這一步,一輩子的軍旅生涯也就到頭了,所以蘇老頭五人寧愿被打板子,也不愿被兵部問罪。
只不過陳老頭根本不理會五人辯解,任由親兵押解離去。
因為在他看來,多半蘇老頭五人不甘心被罰,私自潛入洛溧等人營帳放蛇,以此來殘害袍澤。
待處理完畢幾人,陳老頭邁步走進洛溧營帳。
幸得洛溧四人早早就發現了這一幕,胖子與章秋趕緊先溜進去處理蛇,然后四人一同扮做被老兵欺負的新兵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