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徐指揮滿意的彎了彎嘴角。
剛要開口,門前響起了又尖又細的嗓音:“宣,小郎中覲見!”
南宮羽直了直身子,往前走了幾步,看到徐指揮還呆呆的立在那兒,一臉憨厚的表情,目送著他喜悅的離去。
到了大殿內,一派氣宇軒昂、肅穆莊嚴。
井然有序的依品按職劃分的大臣分立兩邊,最前面的好像有救他的恩人侯爺,和那個預治他與死地的慕容少華。
她挺起單薄的身軀,看著萬眾灼灼目光里坦然而立,并不急著上前,而是對著旁邊眉宇深沉的慕容少華,淡淡一笑,赴死而來,可趁了你的意。
這一笑很是平靜,平靜之下,卻突然生出百鋼不折的氣質,那是掩藏于性格深處,唯瀕臨絕境時才自然展露的霸氣,雖千萬人吾往矣,你且給我乖乖等著——
慕容少華,雖敗猶榮,再見,永不相見。
慕容少華看著那少年煢煢孑立,不知怎的,心中最初涌起的并不是獵物捉進籠子的快感,而是莫名的心悸,像是看見籠中的野獸突然逃跳,于半路上身形一轉,突然自投羅網一樣。不露悲容,轉身一笑,直至決然離開。
又或者,是一只一直收斂羽翅的鷹,只等著某個時機掣云而去,再俯沖而下,給他一擊?
搖搖頭,將這荒唐的想法揮去,他立在殿下,瞇著眼,看著那人挺直面向那個高高的做高權威之人而去,背影清瘦如月。
自尋死路,也好……
明明應該高興的。
然而眉宇間總有霾云層層,散不開。
南宮羽行到臺前,隱約聽見有人低呼,依稀是侯爺的語氣,大概是他也沒想會在這兒見到她。
眾大臣此時看她的目光,帶著一種婉惜和驚異——驚異竟然有那么一個郎中,如此不要命。
招醫卷,歷時十一天,殺了二十多位御醫,終于有人挑戰了。
南宮羽淡淡而過,視各方怪異視線于無物,坦然上前去。
皇位上有人微微“咦”了一聲,原本懶散旁觀的皇親大臣們紛紛直起腰來,對這個覲見的大臣投以好奇的目光。
“知道規矩嗎?”捧著金絲長卷的太監拉著長調,斜睨南宮羽。
“不能治,毋即死。”南宮羽一笑。
反正是死,這話震得上上下下齊齊一驚-,慕容少華直起身子,皺起眉頭。
以雷厲風待之態行雷霆凌厲之事,這種風格,很像一個人啊……
太監琴'頭看了看上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