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你還有幾分真才實學的面子上,原諒你了。”黑衣人循循善誘的說道。
“誰讓你原諒?”南宮羽臉露驚訝之色,搖頭嘆道:“你是老天派來拯救我的嗎?”
要知道黃仁德可是位醫術高超的一代名醫,所醫之人既受召于宮墻之內,亦不忘施醫于百姓。在他手上所救之人富貴寒素,兼而有之,并無差別,一時名重無兩。
既然一輩子都被掌聲與仰慕眼光所包圍,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來嘲笑他--南宮羽還是第一個。想來也是,他的名聲可是靠師傅的名聲蹭來的,靠著花言巧語,一開始的確讓黑衣人難以接受,所以才故意試探她,她縱然滿腹委屈,卻也必須在事實面前低頭。
不過黑衣人是什么人,會甘心服軟嗎?他笑了一下:“想靠老天,真是伺寵而嬌為恥!”
“恥有兩種人。一種做事欠考慮為可恥。另一種不符合于禮,為羞恥。師傅是仗勢欺人者,更為恥。””南宮羽笑得很無邪,帶著干凈純凈的笑。
黑衣人也笑,成熟蒼老的眉眼在黑暗中熠熠發光,眼中還有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一絲絲欣賞--眼前的少年棋逢對手,連自己遇到過的圓能說成方,方能說成圓的一代儒學大師都說不過他,看來后繼有人的路上,自己又多了一個強勁的傳人,希望眼前之人,能時時刻刻保持樂觀的本性,找到無窮的樂趣。
然而還沒等到笑完,就聽到一聲輕哼:“得意忘形者,亦恥。”
說的正是嗤笑的他?
他直接無語了,他竟然幾個回合又落了下風。
“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傳說中的大佬,竟然會躲在這里。”南宮羽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注意起冊子:“這里面一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真是給個春光就燦爛,黑衣人無奈得想道:做他的徒弟,還真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南宮羽掀起冊子,看一眼,突然吸了一口氣:砸錯了吧?這竟然不是什么藥方。”
“徒兒莫驚,這比藥方值錢,是老夫老年辛苦所得,小心摜散了冊子。”
南宮羽驚到極處,反而不慌了,此時她已經可以確認,眼前的本子,還真是一個假冒偽劣品。
因為冊子里并不是什么秘方,而是一幅幅縮小版的人物肖像畫,圖里面竟然寫著十大美男圖!
第一幅是水墨畫,畫的是一個書生的背影,滿樹挑花飄落,一個欣長的背影負手而立,墨發輕舞飛揚,尋常青年男子這樣,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這樣反而清雅以極,并無半分散漫。
南宮羽望著這幅畫,看背影有點熟悉。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南宮羽不禁吟道,這是晏殊的詩詞,只見落款處寫著“憶雨軒病中涂鴉”七字,想來那憶雨軒必是這黃仁德的別號了。
但見書法結體瀟灑,筆致勁健。黑衣人見南宮羽細觀圖畫,問道:“這幅畫怎樣,請徒弟品題品題。”南宮羽道:“徒兒不感斗膽亂說,師傅不要別怪。”黑衣人道:“但說無妨。”南宮羽道:“第一幅圖畫,畫出的是一抹身影,帶著一抹絕塵隔世的孤寂,應該是親人離別,思念親人的情景,而詩詞所提,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是晏殊的里的詞句.將景物與人事聯系在一起,含蓄委婉地表達了傷別懷舊之情。他的這篇詞是寫他對酒當歌,看到花兒凋謝,時光流逝,讓人惆悵,但是他又看到燕子飛回來了,增添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