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怎么辦?”
“陳黑狗發瘋了!”秦恒聲音有幾分顫抖,別人也許搞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么,可他卻是三年前那件事的策劃和參與者,他清楚的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而現在又在發生什么。
陳萍萍終于為那個女人出手報復了。
秦恒拔出了腰間佩劍,“立即召集所有禁軍將校,準備堪平叛亂!”
此話一出,濃烈的殺機彌漫。
秦恒雖是禁軍副統領,但他父親是秦業,樞密使,軍方第一人,秦業更是軍方第一將門。
秦家在軍方的影響力,那是無與倫比的。
“都坐下!”
突然,洪四癢出現。
這位大內統領目光掃過眾人,卻如同冰冷的刀子一般,外面早傳說洪四癢已經突破九品桎梏,進入了大宗師之列,成為第四位天下大宗師。
“沒有我的親筆手令,誰敢擅動,立斬無赦!”洪四癢的話簡單卻充滿著威脅。
這不僅僅是大內統領的話,更是大宗師的話。
一群禁軍將校們呆怔,沒想到這位陛下身邊的近臣卻表達這樣的態度。
再一想到外面在動手的是陳萍萍和范建,而京都守備的葉重又沒動靜,禁軍將領們沉默了。
“做好自己份內之事,其它的事情不要去插手。”洪四癢盯著秦恒,秦恒手緊緊的抓著劍柄,“洪公公莫非也跟陳黑狗他們一黨?”
洪四癢冷冷的道,“陳萍萍是監察院長,監察院本就有捉拿亂黨的職權,你我都無權干涉,就連宰相和元老會都無權干涉。”
監察院在慶國就是個怪物,若說以前,元老會是個怪物,那么現在監察院比元老院更加怪物,他凌駕于慶律之上,凌駕于六部之外,京都各衙門,沒有一個能管的到監察院,唯一能管監察院的也只有皇帝。
而如今皇帝南巡在外,那么他們想干什么禁軍確實無權干涉,除非監察院強闖宮禁。
皇城緊閉,禁軍不出。
陳萍萍面帶著微笑走了。
黑騎、緹騎、六處殺手、紅甲虎衛、城門司士兵,一隊一隊的沖上街,一份份事先就已經抄好的名單發下,他們按著名單圍住一座又一座豪華的府邸宅院。
不用揖拿,不必審訊。
名單上的人,滿門抄斬,就地處決。
鮮血四濺,哭喊滿城。
可陳萍萍只是冰冷的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支筆,無情的勾掉名單簿上一個又一個名字。
“血償終需血來償!”
京都城終于驚醒了,無數的京都百姓驚惶不安的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們透過門窗的縫隙看著街上那些監察院的黑騎、緹騎、六處刺客奔馳,看到紅甲虎衛們追捕砍殺,看到血從隔壁的那些貴族王公的院子浸到了街上。
一顆又一顆的人頭被從那些大宅里提出來,然后扔到了門口的街道上,堆積一起,有如小山。
有人在核對名單,有人在查驗面目,還有人在當街行訊、處斬,那些隱秘的密室、暗道也被搜出,藏在里面的人沒能僥幸逃脫,被拖拽而出,拉到街上直接斬首。
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燕國公十分狼狽,虎衛殺進來時,他正跟一名年輕美月貌的妾侍親熱,連褲子都沒能提上,就被光著拉到了街上。
寒風里,他凍的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