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掃帚,就要連柳龍媽也打,葉白微微皺眉,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掃帚。
“啊!葉家少爺,不小心傷了你,那可就不好了。”柳大元忙放下了掃帚。
“別打了。”葉白說道。
柳大元心里松一口氣,“這苦肉計演的還可以,其實,我哪里舍得打兒子呢,更不要說是這個嬌滴滴的媳婦了。但葉白,可是那位的兒子,不給他點交代,怎么也不好說。幸好幸好,葉少沒有追究。”
“好的,葉家少爺。”柳大元這一聲帶著驚喜。
“先讓他們出去吧。”葉白說道。
“你們都出去。”柳大元像是趕什么般,將柳龍媽,柳龍、柳虎他們趕了出去。直到出去后,柳龍他們才敢說起話來。
“柳龍,那葉白,很了不起么?”柳龍媽問道。
“媽,我也不知道。”柳龍答道。
“媽,很早以前,爸爸就跟我們說過,千萬不要惹惱了葉白。所以剛才弟弟才不敢說出是葉白打的。不然,他又要被爸爸打一次了。”柳虎在一旁邀功般說道。
“柳虎,你……”
大廳內,葉白將門關了起來,柳大元忙搬過那張他大馬金刀坐過的椅子,放到了葉白旁邊,然后恭敬地站在了葉白身側,腰微微彎著。
葉白木然。
這樣的一幕,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這一切,似乎都是因為他那不告而別的爸爸引起的。
葉白開口道,“我爸爸,是一個怎樣的人?”
“天爺……是一位神人。”
柳大元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久久沒有再說。
葉白等待著。
柳大元緩慢的聲音道來,“天爺,是神一般風采的人物。當年,我剛流落到諾丁城,身上一無所有。那是十年前了,我至今記得非常清楚,當時落魄的睡在了街頭,寒風徹骨,我身上衣衫襤褸。”
“說重點。”葉白的語氣不善了。
柳大元忙一個激靈,“是天爺,給了我一切,我才有了現在的生活,這般風光無限,就算是在諾丁城,都排的上號了。不然,以我柳大元僅會搓面的日子,又怎么會有今天。”
“他是怎么給了你一切?”葉白追問道。
“那一天,夜黑風高,諾丁城的主街道,靜的連一只蚊子飛過的聲音都能聽到。突然間。”柳大元說道。
“說重點。”
“那一晚,突然出現了大批馬賊,他們叫囂著要攻破諾丁城。我當時躲在垃圾堆里,不敢現身,卻是聽到一片慘叫。爬上城頭,我才看到,那些馬賊,那些馬,一片血肉橫飛,他們全都死了。一個人,靜靜的站著,他的身影并不高大,但卻比天都還要高,他就是天爺。”
這一次,葉白沒有再打斷柳大元的話。
“天爺也不知道怎滴就看見了我,一個飛身,抓著我就是疾馳。我問,你是誰,你要干什么?天爺回答我,說他叫天,要送我一場富貴。之后,天爺帶著我,血洗了那些馬賊的窩子。再接下來,天爺帶著我,血洗了無數的馬賊窩子。我的一切,都是從那些馬賊窩子來的。之后,我就在諾丁城安了家,有了柳家,在這諾丁城都能排的上門面的柳家。”
“為什么他要帶著你去血洗馬賊窩子?”葉白冷冷的問道。
“天爺要我做一件事。”柳大元答道。
“什么事?”葉白問道。
“天爺要我為少爺奴十年。”柳大元答道。
“你還知道關于他的什么事?”葉白問道。
“沒有了。”柳大元答道。
“我如果不主動來問你,是不是按照他的意思,你就不會對我說這一切。”葉白說道。
“是的。”柳大元答道。
“我要去初級學院上學,你安排一下,幫我弄一張入學證明。”葉白說道,他已經明白很多,但有很多也不明白。
但至少有一點,初級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柳大元可以搞定。
“沒問題,少爺。”柳大元答道。
想了想,葉白再次說道,“既然他的意思沒有讓你主動現身,你今后,不要叫我少爺,叫我葉白。”
“少爺,不敢。”柳大元說道。
翌日。
葉白站在了城頭,他的懷里,已經貼著一份初級學院的入學通知。這是柳大元弄了一個工讀生的名額。
柳大元當時還惶恐著,說再給點時間,他能弄一個貴族子弟的名額。
再不濟,他也可以將柳龍的名額,跟學院商量,替換成葉白。
葉白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