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暗舔。金岳霖對林徽因的愛慕的確是超乎大家的想象,那些年中,他擇‘林’而居,林徽因家搬到哪里他就住到人家隔壁,林徽因甚至搬到李莊去的時候,他從西南聯大跑到李莊直接在人家屋子外砌三面墻圍成一個屋子。
梁思成外出考察,他就陪侍林徽因身邊悉心照料,甚至為了煲湯給她喝還圈養了一群雞。
在梁思成一次出差歸來的時候,林徽因坦誠自己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這種精神出軌也成了后人唏噓不已的故事了。
在林徽因去世后,金岳霖有次莫名其妙的把眾多好友召集在飯店吃飯,眾人都不知什么情況,然后他說,‘今天是徽因的生日啊!’。
不過坦白地說,如果林徽因態度決絕也斷然不會令金岳霖情亂神迷,林徽因是難逃干系的,她也是有情感流露的。”
李亦儒嘆了口氣:“癡情的人啊!不過金岳霖是要比現在的舔狗強一些的,舔狗一無所有,而金老人家是有一定的感情回饋的。只是人家成雙入對兒女雙全,他老人家單身至老。”
柳依依嘆息道:“這兩年啊,網友們都在吐槽舔狗,可是大家忽略了一點:如果不是愛得深沉,誰又甘愿做條舔狗呢?”
李亦儒不大同意:“深情不等于舔狗,舔狗是完全沒有底線的,而像我們深情的人,那是有自尊有底線有自控力的。”
柳依依輕輕起身,手里端著杯子踱步到落地窗前,京城今晚難得地出現了一輪圓月,淡淡的月光散逸進來,浸潤著她白皙的面容。
樓下有一些姑娘顯得很焦急,目光不時地向大樓里打探,她們的談話聲隱隱約約聽不大清。
柳依依輕輕抿了口水,她道:“下一個呢?”
“下一個人說的就更逗了,什么文化人簡樸節約啊,我好不容易發財了,干嘛還要求我跟你們生活在同一物質水平上?難道還要照顧窮人羸弱的自尊心么?
我明明買勞斯萊斯是正常消費,你非得讓我買吉利,憑啥啊,你窮你有理啊?
文人不是圣人,他只是靠文字、知識謀生立命的人,文化人也得生兒養女,也得贍養父母,憑什么要求文化人艱苦樸素啊?我就要吃38一碗的麻辣燙,理68塊錢的發型,穿300塊錢一條的襯衫!”
李亦儒吹著吹著就沒底氣了,好像不夠土豪啊,他一咬牙:“我今晚就去買一條愛馬仕的腰帶!”
柳依依這時道:“我包里有愛馬仕VIP卡。”
“哦!我反思了一下,文化人還是要艱苦樸素的!觀眾們說得對!”
“喲?轉變這么快?”柳依依扭過頭疑惑地問。
“因為我才想起來我沒錢!”
“啊?哈哈!”柳依依開懷大笑,再次望向窗外,欣賞著難得一見的月色,“繼續說下去,我覺得你說得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說了,說多了討人厭。”
“話說到一半更討人厭。”
“那好吧!而且那些最頂級的大文豪,都是有很多人格缺陷的,比如托爾斯泰、莎翁等等,他們已經不屑于掩飾自己了,倒是那些不上不下的學者最能拿腔作勢矯揉造作,表面上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盜女娼!
……
文化圈子就這樣,專門生產文化垃圾,裝得越狠越沒料,書讀得越多花樣越多,道德高尚的反而往往都是普通老百姓。有句話說得好啊!算了不說了。”
“說下去。”柳依依興致起來了。
“文人都騷!”
“何以見得?太武斷了吧?”
“文人騷客嘛!”
“啊?”
柳依依笑盈盈地轉過身,此時淡黃的燈光溶著月色勾勒出她窈窕迷人的曲線,她單手撐著腰肢,長而密的睫毛投下的影靜靜地落在瓊鼻上,白皙的肌膚上沉淀著她28個年華的知性與優雅。
“李亦儒,那你心中理想文人的狀態是什么樣?”
李亦儒仔細思考了一下:“我認為真正的文人,首先是真實不造作,他既能寫出曠世文章,也能口吐芬芳。他既能在菜市場和別人砍價,也能穿個背心邋邋遢遢。
他不應該喝著咖啡就瞧不起我們吃大蒜的,更不應該裝腔作勢像個二五八萬似的,一副拽拽的不齒與人民群眾為伍的樣子,這樣的人,評獎的時候有什么資格說自己是人民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