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廖霞不做聲，凌夜起身穿衣下床，走過去將房門關上。
走回到廖霞身邊，輕聲說：“別以為你是警官，就可以肆意妄為……嚇嚇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行……人家能夠開四星級大酒店，會怕你……”
廖霞愣了一下，隨后說：“你想多了……這整個樓面，就我們兩個人……”
就……就兩個人？凌夜眉毛擰了起來……
剛才他還在想，這四星級大酒店的服務，怎么還比不上外面小旅館……小旅館客人進房，還有服務員跟著開門，介紹客房的設施和使用方法。
難怪廖霞，敢明目張膽的就開一間房。還以為她是特立獨行，不怕別人說閑話……原來這一層樓面，就沒有其他客人。
可是凌夜就不明白了……
如果說這層樓面不對外營業，廖霞是怎么開的這間房？難道就因為是警官？或者說，原本這幕后就是大富豪在主使？
將那五扎紅皮慢慢的從床上拾起來，壘齊了放到一旁的茶幾上，凌夜沉著臉道：“說說吧，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時候盯上我的？”
再度坐在沙發上，廖霞神情淡漠，道：“你也不要多想……我就是警局刑警隊副隊長……另外，蘇靈犀是我表妹……”
凌夜愣了一下，道：“白天你也在蘇莊？”
廖霞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原本我不想說的……姨父賴了你十萬塊……”
“打住……”凌夜道，“蘇靈犀的父親是你姨父……不過，他沒有賴我的錢，因為答應付錢的是蘇靈犀的爺爺……你也別多心，我說這話也沒有怪蘇爺爺的意思，比較鄉下的老人，都沒有什么錢……”
“我知道，就算沒有人付錢，你也會救表妹的……”廖霞道，“事實上，知道打報警電話的是你，我才跟去張莊的……我想請你幫個忙……”
凌夜猶豫了一下，說：“已經跟你說了，這里什么事都沒有……至少這層樓面，完全可以營業……”
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凌夜看了很長時間，廖霞仿佛是要確定，凌夜是不是在開玩笑。
“怎么可能？大富豪酒樓自殺的人，生前都是住在這層樓面的……而且是先后死了六個人……”
凌夜的眉毛擰了擰，安慰道：“可能是湊巧了……再說，你們警方不是經常有破不了，就擱置的案子嗎？難道大富豪的老板有什么背景？”
兩年間有六個人自殺，凌夜真不覺得有什么……華夏這么大，哪天不枉死幾個人？
即便是在人口還不以“億”作為單位的時代，就有“朝生八百，暮死三千”的說法……
暮死三千，有壽終正寢的，當然也有死于非命的。
凌夜在學道不假，可是他并沒有“維護世界和平”的自覺。學道，對于他來說，只是為了續命，盡量死得遲一些而已。
再者說，人行人道，鬼行鬼道。凌夜可不想學法海，強行干涉與自己不相干的事，留下千古罵名。
人害鬼也好，鬼害人也罷，只要牽涉不到他和他關心的人，他就不想去管。
看到紅皮也沒有喚起凌夜的熱情，廖霞說：“跟警局無關，我想要找到答案……是因為死的人，包括柳紅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