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這么一說,聶澤越當即就不樂意了:“怎么說話呢,肥貓?怎么就朋友妻了?你問問小凌子,他們談過戀愛嗎?”
方鴻漸一臉鄙夷,拿著筷子敲著盤子,淡淡的說:“談沒談過,蘇委員的命,是夜哥救回來的,你不知道?咱們兄弟,可不能做這么沒品的事。”
“誰沒品了?”聶澤越有些激動,滿口酒氣幾乎都噴到凌夜臉上,“小凌子,你說……你說,公平競爭,是沒品嗎?”
吳茜一直沒有吱聲,甚至都沒拿正眼瞧他們,端著酒杯,自顧自地喝酒吃菜……
凌夜示意聶澤越坐下,淡淡的說:“激動個毛啊……喝多了就別喝了……”
“小凌子,你什么意思?”聶澤越根本不肯就座,伸手指著凌夜。
凌夜將聶澤越的手撣開,道:“你說我什么意思?高三談戀愛,談幾把毛!你們倆能上一所大學嗎?競爭……競爭個鬼呀!你愛談不談,別扯上我!”
說了這么一句,也不知道為什么,扭頭就走了。任憑王小虎和方鴻漸兩人,在身后怎么叫,都沒有回頭。
離開湖濱大排檔,叫了輛計程車,凌夜徑直奔迎賓館……
服務臺開房間的時候,意外的遇到了廖霞,凌夜象征性的打了個招呼,沒有說一句多余的話。
當天晚上,凌夜沒有洗漱就睡了。第二天一早起來,跑了會兒步,又打了兩趟拳,回房洗了個澡。
在迎賓館餐廳吃過早餐,到服務臺退房,卻被告知,昨夜廖霞讓服務生,將他的賬在了警局的賬單上了。
凌夜一點都沒有客氣,反正花的也不是廖霞的錢。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出了迎賓館,凌夜叫了輛計程車,直奔賈家圩子。
原本說好是午后到的,賈家人根本沒有想到,凌夜去的那么早。更沒有想到的,是凌夜居然拿出一扎紅皮,遞了過去。
賈樹軍的父母趕緊推脫,凌夜告訴他們,這一萬塊錢,不是他的。而是在抓鬼的時候,碰到縣檢院的一個人。
閑談之中,才知道那個人一直感覺賈樹軍的案子,證據不足,另有蹊蹺,只是人微言輕,無能為力。
前幾天賈樹軍的尸體,莫名其妙的的失蹤,警官昏迷,讓那個人越發懷疑賈樹軍是冤枉的。
于是凌夜便告訴了對方,賈樹軍確實冤枉。隨后,那個人基于良心方面的考慮,委托他帶了這些錢過來。
賈樹軍的母親一開始,不愿意接受這筆錢,說是再窮再苦,也不接受那些草菅人命,用它兒子的血,染紅紅頂子的人的施舍。
說寧愿不要這一萬塊錢,也要讓那個人,日日夜夜受良心的譴責。
后來,還是賈樹軍的二大爺斥責她“愚蠢”,說她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
賈樹軍的二大爺沉著臉說:“這個時代,當官的有幾個長良心的?良心,在他們的眼里,比爛白菜還要賤!那個人能拿錢出來,說明良心未泯……”
賈樹軍的姐姐也說:“為什么不要?這錢,不要白不要……何況,以后為小軍申訴,要花錢的地方還有許多。”
隨后大家伙都勸,說什么官家人來錢容易,這錢說不定,就是白天別人送的……
要受良心譴責,終究是受良心譴責。沒有良心,你不收這些錢,他也照樣睡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