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畢凡一臉凝重的站在廖科的辦公室里,開口問道:“廖局,那個聶澤越的案子……”
“那幾個小混混,再審一次吧,看有沒有新的發現。”碩大的辦公桌后面,廖科背對著畢凡說道。
“明白!”畢凡中氣十足,轉身出去,招呼人提審那幾個小混混。
無奈,那幾個小混混一直被關在拘留室,消息不靈通,一口咬定,聶澤越是他們的頭,領著他們將徐義東的腿打斷了。
“你們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徐義東打的嗎?”畢凡沉著臉問道。
“不是,不是……是我們的二頭領凌夜,帶我們和其他幫派搶地盤受的傷。”一個小混混搶著回答。
畢凡伸手一拍桌子:“二頭領?你們是不是有一百零八個頭領?”
“是,是……啊,不是,不是……”那個小混混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里是陽縣,不是梁山。”畢凡緊皺著眉頭,道,“老老實實的把真相說出來……”
小混混趕緊說:“是是是,我說真相……二頭領帶我們搶地盤,受了傷。不過聶,聶……我們頭說就打一個人,受了傷也不礙事……”
畢凡又好氣又好笑,問道:“你們二頭領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紀?多高?是胖是瘦?那天穿的什么衣服?搶的哪塊地盤?跟誰搶?贏了輸了?”
那小混混抬手抓了抓頭,說:“我們二頭領叫,叫凌夜。多大?多大不知道……不過個頭一米八。穿什么衣服?嗯,穿一中的校服。搶哪塊地盤?正義路,正義路王老太婆家的小賣部,對,就是王老太婆家的小賣部,跟誰搶呢?跟……”
另一個小混混用胳膊肘蹭了蹭他,道:“飛哥,那個,昨天不是傳話過來了嗎?說沒有二頭領……”
“媽的,你怎么不早提醒老子?害老子想半天!出去再跟你算賬!”飛哥扭頭瞪了那小混混一眼。
隨后身體動了動,坐正之后,笑著對畢凡說:“不好意思,警官,我剛剛跟你開玩笑,開玩笑……又不是梁山,哪有什么二頭領,對吧?那個我們就一個大哥,聶大哥,我們都聽他的。”
畢凡冷哼一聲,道:“那你們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傷?傷……傷嘛,喝酒,對,喝醉了酒,在馬路上摔的。哥幾個,在馬路上摔的,對吧?”飛哥笑著說。
“怎么摔不死你們!”剛剛坐下的畢凡,又站了起來。
隨后扭頭對身旁的警官說:“你們來審,我出去抽根煙……”
實際上,警局的審訊室,從來都不是禁煙區。畢凡只是感覺心中郁悶,才想出去溜達溜達……
你說這叫什么事,原本是多簡單的事……徐義東在校外叫了幾個人,去縣一中打聶澤越,聶澤越乖乖的讓他們打一頓,不就完了嗎?
偏偏聶澤越是個練家子,五個人打人家一個,不僅沒占到便宜,徐義東還被踢斷了腿。
縣太爺,即便是個副的,兒子的腿也不是那么便宜,讓人踢斷的。
當然了,副縣太爺的手段也是狠了點,要往涉黑上整。狠就狠唄,靠譜點也行啊……反反復復,這不是折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