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離開后,凌夜將昨夜發生的一幕一幕,在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神情不禁有些迷茫。
最令他費解的,無疑是那個什么女王,還是第一次……
她似乎是小馬哥的禁臠,跟小馬哥那種人攪在一起,應該也有不短的時間。
能將第一次保留到昨夜,不說是一個奇跡,起碼也表明她非常看重。可要說看重,又怎么會,這么輕易的給了一個過客?
過客,正如她所說,凌夜和她充其量就是彼此生命里的一個過客……萍水相逢,彼此連名字都不知道。
完全陌生的兩個人,***愉,在這個時代,其實算不得什么大事……
畢竟,這是個沒有多少人注重貞潔的時代。別說是“生米煮成熟飯”,即便是爆成爆米花,也沒有多少人當成是多大的事。
貞潔,在這個時代的女人眼里,就是男權主義者,妄圖依然強加在她們頭上的枷鎖。
也對,華夏的男人尋花問柳,自古以來都被稱為風流韻事,往往傳為美談。憑什么,女人,就不能有招蜂惹蝶的權力?
實際上,能夠在華夏的青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女性,從來都不是什么貞潔烈婦,少數出自皇帝的后宮,大多都是青樓畫舫的花魁。
也就難怪新時代的女性,發起的“我可以騷,你不可以擾”運動……
即便再怎么標榜和維權,從本質上來說,穿著清涼裝滿大街跑,目的,無非是為了吸引千萬男人的目光。
一夜交歡,最開始源于“露水夫妻也是前緣分定”,隨后又羞答答的稱之為“一夜情”。
等到清醒地意識,那么做,無關感情,充其量就是滿足了一次荷爾蒙的需求。干脆揭去所有的偽裝,稱之為“約炮”。
楊姐昨夜并沒有喝醉,以她“女王”的名分,凌夜的所作所為,也絕對與“英雄救美”沾不上邊。
這至少說明,讓凌夜送她回家,一開始就是個幌子。她的真實目的,似乎是打算好了,要將“最美的自己”,交給一個陌生的過客。
盡管有時候對著鏡子,覺得有些小帥,凌夜也不會真的認為,靠著一張臉,就有讓女人投懷送抱的資本。
楊姐為什么那么做,凌夜想不明白,只能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再去想。
走到下一個路口,坐上一輛計程車,回到旅館,睡到臨近中午的時候醒過來,簡單地梳洗了一下,收拾好背包,退了房。
從旅館里出來,凌夜茫然四顧,不知道是該回陽縣,還是繼續在慶市逗留。
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于是走進了馬路對面的一間餐館。
點了兩個菜,要了一瓶啤酒,剛剛吃了兩口,就聽見有人在喊:“凌夜……哈,真的是你呀……”
凌夜沒有理睬……不是性子冷,只是因為在慶市,他沒有熟人。而且在華夏,最平常的事,莫過于同名同姓了。
不過下一刻,凌夜就知道想錯了……兩個人站到了他的身邊,而且,這兩個人,還都認識。
一個是數天前給他,準確地說,是給所有參加道學院招生考試的學生,講析道門基礎知識的道士。另一位,卻是陽縣醫院的院長華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