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顯得有些疲憊,站起身,在保姆的攙扶下,有些顫顫巍巍的朝二樓走去。
客廳里再度陷入沉默,凌夜打開背包,拿出紙和筆,寫了一張調理的藥方,遞給盧援朝:“按照這個方子,每天煎一副藥,在臨睡之前給老爺子服下……另外,給我準備……最好是金針,銀針的話,估計得準備三套。三天之后,我會來幫老爺子治療。”
華宇陽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那個,凌夜呀,盧老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之前也沒見你把脈,怎么就有那么大把握?”
“老爺子根本就不是得病,而是……哎,算了,說了估計你們也不相信。”凌夜收起紙筆,淡淡的說。
燕道長愣了一下,突然開口說:“凌夜,你是不是開了陰陽眼?”
凌夜扭過頭,看了看他,遲疑片刻,說道:“普通的陰陽眼,是看不出來的。”
在場的其他人,不知道凌夜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過同為修道之人,燕道長又如何不知?
“難道,難道……”他猛地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卻沒有將想問的話,問出口。
凌夜當然明白,燕道長是為什么吞吞吐吐,點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注意到燕道長一臉驚訝,盧澤鵬開口問道:“凌夜,你……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舉頭三尺有神明?”
“我說,你信嗎?”凌夜有些詫異,扭頭笑道,“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
“能解釋一下嗎?”盧援朝沉著臉,開口道。
想了想,凌夜說:“這種事沒法解釋。打個比方吧,如果今天不是華院長讓我過來,十天半個月過后,你們肯定會認為老爺子油盡燈枯,壽終正寢。我來了,然后我就能告訴你們,老爺子至少還有十年陽壽。”
盧援朝臉色越發陰沉,華宇陽顯得有些激動,道:“凌夜,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可是,盧老這輩子,可是擔得上‘俯仰無愧于天地’,怎么會……”
盧四化說:“難道是因為打仗?”
凌夜搖了搖頭,說:“戰爭,不管是否正義,都不涉及私怨。本來不想說,可是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不說清楚估計你們心里始終會有疙瘩。我姑妄言之,你們姑妄聽之,別給我扣上‘宣傳迷信’的帽子就行。”
“說就說,哪那么多廢話?你聽說過我們盧家人給誰扣過帽子嗎?”盧澤鵬不悅道。
凌夜想了想,說:“盧老身體里有一只心鬼。”
“新鬼?”盧援朝愣了一下,道,“怎么會有新鬼呢?我父親好長時間,都沒有參加……”
“盧將軍,你誤會了。我說的是人心的心,不是新舊的新。”凌夜皺著眉頭說。
燕道長露出疑惑的神情,道:“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心鬼?凌夜,這心鬼是什么鬼?”
凌夜淡淡的笑道:“怎么說呢?燕道長想必知道,菩薩都有各自的道場。佛家所說的道場,通俗點說就是地盤。觀音大士的道場在南海普陀山。可是華夏各地的廟宇,幾乎都有觀音大士神像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