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想了想說:“不瞞盧將軍,我所學的拳法,太過兇猛霸道。偷學軍體擒拿,為的是不錯手傷人。”
盧援朝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敢問凌先生的拳法霸道到何等地步?嗯……這么說吧,假設跟廖霞拼死一搏……”
凌夜呵呵一笑,道:“對上廖霞談不上拼死一搏,取她性命,一招足矣!”
盧援朝停住了腳步,轉身盯著凌夜,道:“這么說起來,我要對你不利,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凌夜淡淡的笑道:“盧將軍說笑了……別說盧老需要我替他續命,即便盧將軍真的要對付我,又何須自己出手?”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盧援朝一臉嚴肅地說,“我的意思是,此刻你我并行,若是我要對你不利,是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凌夜沉思片刻,道:“從盧將軍的體態來看,不像是養尊處優之人……不過,如果盧將軍也只是習練過軍體擒拿,要對我不利,不客氣地說,你連掏槍的機會都沒有。”
盧援朝面無表情地轉身,繼續朝前走,過了一會兒,又說:“聽說修道之人,能夠凝結道火,而且道火能夠焚盡萬物,不知是真是假?”
凌夜淡笑道:“凌夜修煉道術,時日尚短,凝結出的道火,點燃符咒、香燭倒還能行。”
盧援朝哈哈一笑,道:“我的參謀長也是修道之人,他凝結的道火能焚尸滅跡,卻無法診斷出我父親體內有心鬼存在。凌先生凝結的道火,只能點燃香燭,卻一眼看出我父親體內的心鬼。”
凌夜愣了一下,笑道:“只要盧老能健健康康地延壽十年,心鬼是否真的存在,有必要在意嗎?”
“不錯……”盧援朝點點頭,道,“家父就拜托凌先生了。雖是和平年代,無奈援朝忝為一軍主官,明天便要回營地了。凌先生他日若是到江省集慶市,可隨時到軍區找我。”
凌夜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笑道:“說不定真有機會,去江省見見世面呢。”
“我們回去吧,”盧援朝道,“對了,凌先生會開車嗎?”
凌夜愣了一下,道:“倒是有駕照……不知道盧將軍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只要會開就行……凌先生的性格,太過謹慎了。”盧援朝笑道,“考慮到家父的病,需要你多次進出十八家小區,我準備讓你明天開一輛車回去。盧家的車,交警不會查,小區門口的士兵也不會攔。”
見凌夜沒有答話,盧援朝又笑著說:“凌先生是不是覺得,盧家搞特權?”
凌夜搖了搖頭,說:“相比我們縣長大人自稱‘父母官’,下鄉警車開道,前呼后擁,盧家享受的這些,算不上什么特權。”
“不,就是特權!”盧援朝一臉嚴肅地說,“不僅我父親覺得是特權,我也覺得是特權。不過,一來這些特權確實給盧家人帶來了方便;二來,即便盧家人抵制,也起不到一丁點的效果。當然了,你不要覺得有什么不舒服,至少盧家沒有一輛車是衙門里的。明天給你開的,是我三妹開公司賺的錢買的。”
凌夜點了點頭,回到房間之后,也沒有了睡意,干脆在床上跏趺而坐,修煉起來。
第二天早晨,凌夜沒有和往常那樣跑步練拳,而是陪著盧老在后花園聊了會兒。
早餐喝了杯牛奶,吃了幾片面包和幾只煎雞蛋,隨后便與盧家人告辭,獨自開著一輛銀白色的大眾,回了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