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手下那一群停止哀嚎的小弟,個個面帶遲疑,表情顯得無比的肅穆……
凌夜的手段他們都領教到了,每個人身上至少都斷了兩根骨頭。此時凌夜那張猶帶稚氣的臉龐,在他們眼里無異于兇神惡煞。
不過,讓他們拿匕首去扎自己的老大,或者江家大少,他們還是不敢……
凌夜雖然厲害,終究是挨過了就過了;彪哥只要不死,以后還是他們的老大。即便彪哥以后做不成老大了,他們在不在道上混,出手傷害自己的老大,始終都是忌諱的事。
凌夜不懂這些道上人的義氣,只是感覺沒多少時間跟他們耗……
雖然說是在山坡上,可是來來往往的車輛,只要稍稍留意,都能看到停在路上的那幾輛車,聽到這片山坡上的哀嚎。
也就是這個時代,沒有多少人愿意管閑事……雖然如此,卻也不能保證,一個胸懷正氣,掏出電話報警的人都沒有。
所以凌夜沒有耐心跟他們在這里耗,他的眼光首先瞄上了那個膀大腰圓的青年,隨后走過去……
哀嚎聲中,凌夜拽著他的一條腿,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到牛強身旁,扔在那里,便再次朝那些人走去。
“別……不要……”就在凌夜準備繼續如法炮制,他腳邊的青年慌了,開口道。
凌夜冷冷地看著他,問:“你打算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是……”那個青年連連答應,掙扎著起身,從不遠處撿起一把匕首,朝彪哥和江平的所在走去。
“侯二,你敢!”彪哥手腳不能動,嘴卻能夠說話。臉色一繃,那個叫侯二的,頓時渾身一陣顫抖。
“彪,彪哥……”侯二說,“小弟絕不敢傷害您。可是,彪哥,您想過沒有,我們落到這個地步,都怪這個江少……彪哥,兄弟們要是都這樣了,不僅地盤保不住,恐怕都無法回到慶市……”
聽了這話,彪哥臉上的表情漸漸放緩,隨后慢慢閉上了眼睛。
侯二見狀心頭一喜,握著匕首走到江平身旁,道:“江少,對不住了,兄弟也是沒有辦法,你忍著點……”
“侯二兄弟,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有錢,給你錢,給你一萬,不,十萬,十萬,給你十萬……”江平用屁股往后蹭,想要躲開。
可是,這么做不僅沒法躲開,還牽動了手臂和腳踝處脫卸的骨頭,不由自主地又發出一聲哀嚎……
不得不說,侯二下手還是很果斷的,瞅準江平的小腿,猛地刺下,隨即拔出沾染鮮血的匕首,朝凌夜亮了亮,道:“凌先生……”
“你可以滾了……”凌夜冷冷地說著,將目光瞄向了另一個……
華夏人都有從眾心理,不管什么事,就怕沒有人帶頭,只要有人帶頭,立即就有人跟上。
沒有一個人敢對彪哥動刀子,所以江平少爺,就不得不,承受那一刀一刀的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