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江平和黃道長在同一個包廂之中,分別趴在按摩床上,正接受凱撒宮專業的女性按摩師按摩。
他們滿臉都是享受的表情,除了手上時不時的有些小動作,卻是沒說什么話。
突然,他們所在的包廂門,被人從外打開,正使出渾身解數,進行專業服務的兩個女按摩師,下意識地抬起頭,隨即異口同聲地發出尖叫。
“打擾幾位施主參歡喜禪,真是罪過。”闖進門的,是一個身材消瘦,個頭不高,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身穿納衣的和尚。
江平臉上享受的表情,霎時變成驚慌,直接從按摩床上翻滾到地上,連帶著他身上的按摩師,也摔了一跤。
胡亂扯到一條蕾絲褲,往臉上一罩,連滾帶爬地沖向浴池方向……
想比之下,黃道長就要淡定多了,將雙腿從半跪著的按摩師身下挪開,從容不迫地下了按摩床,開口道:“大師稍待……”
那和尚卻沒拿眼睛瞧他,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兩個按摩師身上。
江平衣冠楚楚地過來,笑道:“大師是否需要做個按摩?”
那和尚自嘲道:“江少就不要取笑貧僧了……您瞧貧僧這身皮囊,可是有福消受的樣子?還是請兩位女檀越先行離開吧。”
江平掏出錢包,伸出兩根白蔥般的手指一夾,抽出大約三、四十張紅皮,往按摩床上一扔。
那兩個按摩師瞟了和尚一眼,一個去拿紅皮,另一個則是雙手在地上劃拉起數件衣服,赤著腳就跑出了包廂。
黃道士也穿好了衣服過來,朝那和尚笑道:“和尚,你真是罪過大了!她們這般出門,春光可是一瀉千里啊……”
“任它姹紫千紅,也難當一夕秋風。”那個和尚笑著說,“更何況這都是冬季了。”
黃道長臉色一沉,道:“別繞圈子了!和尚,說說你的來意吧……”
那和尚這才將目光,從之前那按摩師的方向移開,轉向了黃道士:“和尚只是沒有想到,黃道長千里迢迢到慶市,是來殺人的。”
黃道士一怔,道:“這么說,大和尚知道貧道的來歷……敢問那凌夜與大和尚是什么關系?”
和尚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語氣冷漠的說道:“和尚和他并不認識……”
黃道士愣了一下,道:“貧道并未對那凌夜出手……嗯,不管怎么樣,這一次他都是毫發無傷。大和尚,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
“黃道長是聰明人,怎么說出糊涂話了?”和尚道,“和尚此番來,就是要請黃道長帶句話……不管是凌夜這個人,還是他身上的東西,都不是你嶗山派可以覬覦的。”……
走廊上,那兩個按摩師一邊穿衣服,一邊奔跑,無巧不巧居然和凌夜撞了一下。這一撞,她們人倒沒什么,就是手上的衣服和紅皮,給撞脫了手。
這一脫手不要緊,偏偏趕上一陣風,頓時吹得到處都是。
雖然走廊上人不多,卻也引起了一陣驚叫……追著搶衣服搶錢的,固然是有,更多的卻是被那兩個按摩師吸引了目光……
其實很好理解,這個時代,不說家家都有浴室,反正能到凱撒宮消費的,基本上都不在乎那幾張紅皮。
不可否認,其中有一部分人,進凱撒宮,沖的就是宮里的那一縷春色。以至于沒有人考慮,那陣風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