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石屏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狠狠地瞪了凌夜一下,旋即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關會長,這……這里發生什么事了?”凌夜當然捕捉到了他眼神的變化,卻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關石屏坐在地上,雙手交換這揉捏,過了有一會兒,才說:“凌真人是真不知道?”
凌夜愣了一下,道:“難道是和尚……”
“是啊,”關石屏又嘆了口氣,說,“若是早知道凌真人和爛柯寺有交情,估計嶗山派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爛柯寺?凌夜正準備詢問,就聽到坐在人群中的嶗山張道士說:“關會長這么說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你徒弟慫恿,我師弟怎么會知道,凌真人有寶貝?”
關石屏雙眸中精光一閃,旋即又暗淡下去,道:“張道長,有財他已經成了廢人,難道還不夠么?你……”
“這件事沒這么容易解決。”張道長恨聲道,“我師弟可是搭上了性命!”
“二位這話有意思……”凌夜冷笑道,“今天我來,可不是聽你們相互推諉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希望二位能給我一個解釋。”
關石屏愣了一下,道:“不知道凌真人還想要什么樣的解釋?嘿嘿,爛柯寺,我關石屏惹不起,并不代表茅山宗也惹不起。”
“呵呵,關會長,”凌夜冷笑道,“茅山宗盛名在外,你就不要拿它來嚇我了……要不是運氣好,昨天晚上我已經死了。你覺得,我會怕威脅?”
關石屏怔了怔,道:“凌真人,有財確實慫恿了嶗山黃道長,不過,也只是慫恿而已,并沒有想害你性命。”
“凌真人,我師弟也沒有想害你性命!”張道長趕緊說。
凌夜皺著眉頭,說:“我今天過來,沒別的意思。只有一點,我要知道整件事!”
關石屏嘆了口氣,道:“凌真人,不瞞你說,我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哦?那就請關會長先說說你知道的……”凌夜陰沉著臉道。
“好,好,”關石屏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凌晨時分,爛柯寺的一位闖到我的修煉之地,說我的弟子王有財,慫恿嶗山的黃道長,圖謀你的法器,已經被他廢去修為……說我身為師父,又是會長,有失察和管教不嚴之過。然后,然后就把我吊在這里了。”
“你就知道這么多?”凌夜問道。
關石屏嘆口氣道:“凌真人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就知道這么多。”
凌夜看了他一眼,走到張道長身旁,幫他解開繩索,道:“張道長,你有沒有什么補充的?”
張道長揉著手腕,道:“我知道的,確實更多一些。不過這些事,也都是那位大和尚告訴我的。”
“還請張道士不要隱瞞……”凌夜道。
“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張道士說,“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凌真人自己招惹的……你拒絕了替江家破風水局之后,江家也不知道從什么渠道,找到我的黃師弟。黃師弟來到慶市之后,便來道士協會登記,順便看望我。或許是年齡相近,黃師弟跟關會長的弟子王道長,竟然一見如故……得知黃師弟是為破江家風水局而來,王道長便慫恿他,將酬勞定為你身上的一件法器……”
“等等,”凌夜打斷張道長,“什么法器?王有財怎么知道我身上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