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消息從北方傳來,關羽日夜攻打樊城,雙方士卒死傷頗多,文聘雖然堅持得住,但壓力很大。
襄陽方面也不得不給予更多的兵力,物資來支持文聘。
這渡河之戰,講究的是找適當的水域渡河。馬謖之所以選在米糧山上安營扎寨,乃是因為米糧山北方的水域,便是一個優秀的渡口。
若是荊州兵馬乘水路而來,便有可能選擇這渡口渡河,若是對方渡河,米糧山上的守軍便可以居高臨下,勢如破竹。
兵法,半渡而擊。
這日下午,天氣不算好,陰沉沉的,西北風很大。
王威來到這處渡口之后,便是下令戰船停靠在北岸,安營扎寨。戰船停靠在岸邊,派人駐守。
一座營寨,最先立好的永遠是中軍大帳。
帳篷內,王威與自己的營司馬王嚴大一起坐著吃酒。此時申家兄弟投降的事情,已經傳出。
“那上庸的申家兄弟號稱是知兵,卻被關平這個總角童子給攻破了,攏共也就花了幾天功夫,當真是欺世盜名之輩。”王威很是不忿道,喝了一口酒,重重的將酒杯放在案上,使得木案顫了一顫。
營司馬王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復又憂慮道:“按照蒯先生的策略,乃是與上庸的申家兄弟前后夾擊關平。現在關平已經攻取了上庸,派兵駐扎在米糧山上。前后夾擊便是不能了,現在只有我們一部一萬精兵。而米糧山易守難攻,更何況若是渡河,難免被關平趁機截之。”
說到這里,王嚴還真想了一個策略,不由說道:“米糧山是通往房陵的要道,但再沿水而上,也有幾條道路可以通往房陵,上庸。不如從其他道路進入三郡,先占了幾座城池,然后緩圖之?”
“若是刮著東南風,我們自然可以逆流而上,也走的飛快。但現在是西北風,走船全靠搖槳,船走的不比士卒步行快。關平只需要布置探子,探聽我們的行動,便可以隨時堵住我們渡河。所以不管從哪里渡河都是一樣的。”
王威搖了搖頭說道。
總而言之,大軍渡河沒有那么輕松的。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就停在岸邊不走了嗎?”王嚴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由發愁道。
王威搖了搖頭說道:“等明日大軍就渡河,在南岸列陣。”
“這。關平盤踞米糧山,居高臨下勢如破竹。若他趁機來攻取,我們恐怕擋不住。”王嚴遲疑道。
“半渡而擊,但反過來想也是可以誘敵的。新野攏共也就那么點人,我猜測關下三郡所帶兵馬不多,山上人馬恐怕只有三五千人。狹路相逢勇者勝。明日我們搶時間,先運過去二千精兵,列陣以待。關平必下來擊我們,到時候王司馬你奮力戰斗,拖住關平,我們大軍多,可以源源不斷上岸。”
王威說道。
這是將計就計,誘敵深入。
王嚴一想此策可行,便向王威告辭離去,先下去休息養精蓄銳,待明日再行渡河。
而雖然王威制定了策略,但心中知道此策風險極大。狹路相逢勇者勝,他雖然兵馬眾多,但渡河再擺開陣勢,倉促之間也只能聚集二千人馬。
對方居高臨下,可以勢如破竹。
抵擋十分困難。
再則對方大將也不容小視,乃是校尉甘寧。
新野的那幾個將軍,沒有一個是可以輕視的。但幸運的是最厲害,最能打的關羽,張飛不在,而是甘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