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著實看不起人,我站在城上,又穿著甲胄,還能被殺了不成?”關平白了一眼張苞。
張苞瞪了一眼關平,也不管他,只是目光斜視周雄,周雄明白命親兵架起盾牌保護關平。
這時,對方的車已經推到了很近的距離。對方的盾牌手,掩護著后方的刀手,弓箭手仍然緩緩向前。
而雙方的弓箭手已經交上手了。
“嗖嗖嗖!!!!”守城的房陵大軍弓箭手,也是訓練有素,足以判斷出對方距離,在距離到達的剎那,便放來弓弦,射出箭矢。
射出箭矢之后,卻不管不顧了,繼續從箭囊內抽出箭矢,然后不要錢似的射向對方。
弓箭手中除了少數神箭手之外,其余弓箭手大概瞄準便行了,不需要精準射殺,只需要火力壓制。
與此同時,對方二十輛井車上站著的弓箭手擁有與房陵守軍的弓箭手同樣的高度距離,也紛紛射箭。
一時間雙方許多士卒中箭。
雙方都有盾牌手,而皮甲也是有一定保護力的,普通弓箭難以一箭穿透皮甲,直達要害。
只有倒霉蛋被擊中脖子,或面才會當場死亡。
但就算如此,場面一時間也血腥起來了。
“叮叮叮。”守城的一位盾牌手,手中的盾牌眨眼間被五支弓箭射中,因為不是鐵質盾牌,所以箭矢便插在上頭,仿佛成了劍盾。
“噗嗤,噗嗤。”
許多弓箭手,普通士卒則被箭矢射中,當場陣亡的只有少許,但是受傷流血的有很多。
“注意隱蔽,放了箭矢之后,便立刻躲避。待拉弓滿圓,這才冒頭射殺。”一位都伯躲在女墻后頭,對所部的士卒下令道。
就在這時,他左側一位普通士卒倒在了地上,都伯看了看,搖搖頭,脖子上中了一箭,雖然還沒死透,但已經沒救了。
都伯一個狠心,揚起手中的刀,給這名士卒來了個痛快。
舉動間,都伯右側一位士卒又倒在了地上,這個士卒很幸運,只是肩膀中了一箭。都伯連忙砍斷了這士卒肩膀上的箭,說道:“現在沒辦法,等對方攻勢停一波,你再去治療。”
“諾。”這士卒疼痛難耐,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躲在女墻后頭。順便看一看待會兒能否幫上忙。
這士卒乃是房陵子弟,得益于房陵的地形,他經常在山上打獵,受傷乃是家常便飯,性格極為堅韌。
窮山惡水出刁民,卻也出強大的戰士。
再則關平在房陵得人心,士卒皆愿意為之死。人都說漢中張魯得人心,關平足以匹敵。
而兵不在多,而在人馬調遣,雙方將軍,統帥,謀士綜合實力考慮。
所以關平才自負的對徐虎說道,足相敵。
幾輪箭矢下來,城上守軍的士卒傷亡不少,但肯定張魯軍多許多。雖然因為井車緣故,雙方弓箭手的高度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