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名不見經傳,還是我父是個文臣?我家并非將門?
“還請將軍后退。”此刻城上城下的弓箭手已經開始交鋒,城上的弓箭手居高臨下射殺嚴顏軍士卒,城下的弓箭手則是躲在盾牌后頭,不時探頭。
弓箭手也是攻城一方不利。
但至少對方也能將箭矢射上來,箭如雨下。
“還請將軍往城門樓內小坐,這里由我來。”糜威的營司馬,怕糜威有失,不由說道。
糜威看了他一眼,說道:“盾。”
親兵們立刻手持盾牌,站在糜威身后,在女墻之后,掩護住糜威。糜威右手一張,自有一位親兵取了糜威慣用大弓,一位親兵拿著箭囊在旁伺候。
糜威張弓支箭,躲在盾牌的縫隙之中,將手中的一支箭矢射出。
“噗嗤!”一聲,一名嚴顏軍的弓箭手剛從盾牌保護中冒出頭來,便被糜威一箭射殺。
糜威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冷笑。又取了箭矢,彎弓射箭。
一箭又一箭。
糜威射了四十箭,清空了四個箭囊,竟箭無虛發,對方弓箭手應聲而倒,至少受傷。
糜威不是大將,讓他策馬出城一戰,嚴顏可以砍二十個。但是從糜家糜竺到糜威,都是擅射的。
以前糜威還在房陵的時候,入山狩獵,只要見到的獵物,基本上都跑不掉。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守軍士卒頓時士氣大振,歡聲四起。而糜威所用乃是強弓,開不了太多次,射了四十箭手臂便開始酸痛,糜威將弓放下,轉身而走。
“死守。”離開之前,糜威說道。
不說糜威,便是趙統在此也能中規中矩。張苞,趙統,糜威,丁奉,丁封,廖化等小將,沒一個是吃素的。
所以吃苦果的便是嚴顏了。
待傍晚時候,嚴顏下令鳴金收兵。清點士卒,發現死了數百人,受傷上千人。不由臉色難看,冷哼一聲,回去了大帳內用膳。
“想不到一個商人的兒子,都這般中用。”嚴顏越想越是不痛快,將酒碗重重一放,碗中的酒灑了一半。
嚴顏從坐上起來,雙手負背來回踱步,臉色陰郁無比。
“王平,丁封,徐庶駐守陽平關一線,使得吳懿等人受挫。李正劫了夏侯淵劫走的百姓,讓夏侯淵吃了一個苦頭。張苞,趙統,李飛等人也是頗有建功,便是廖化也能忠心耿耿。更可氣的是王平本是巴中人,卻投奔了關平。先不說關羽,趙云,張飛等人,便是這些小兒輩也至少中規中矩,是良將。反觀我益州,除了我這把老骨頭,便只剩下了張任,泠苞等人。當真是日薄西山。今次若不能趁機與江東人聯合,將關家掃滅,后患無窮。”
嚴顏心中極是急迫。
卻并非是今日受挫,而是為益州的未來憂心。
越是與關家打,這種憂心便增一分。從陽平關一戰,米倉道一戰,到這里本以為糜威可能是個草包,卻也受挫。
關家任用這么多的小將,竟然沒有一個是草包。
真是可怕。
“明早繼續攻城,不惜一切代價攻入秭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