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受傷了!他被辛博易的心血之劍斬掉了半只手臂!
然而這只手臂轉瞬之間就重新恢復,仿佛根本沒有被斬斷過一般。
辛博易在這一劍之后徹底失去了戰斗能力,就連保持站姿都無法做到。
他倒在了地上,雙瞳失神的望著天空。
過往種種,歷歷在目。
原來……人要死了真的會回放這一生。
從兒時被師傅收養,在宗門長大,與師兄弟一同練劍,磨礪劍心。
成年那年,他下山挑戰各派同代之人,歷時半年,無一對手。
而后又回到宗門中繼續領悟劍心。
直至二十四歲,宗派之爭爆發。
各宗派之間摩擦不斷,直至徹底爆發后,各宗派廝殺連連。
從弟子到師傅,從長老到門主都主動參戰,要爭這第一之位。
與他有婚約的師妹在歸家省親時,被直至今日,依舊未知的兇手殺害了。
沒過去多久,無止境的復仇行為讓他名噪一時,引起了數個宗派長老的挑戰。
他數次在死亡的邊緣活了下來,并且精進、突破!
當他三階之時,除了門派之主級別的人物,根本沒有人能夠擋住他的一劍。
他這樣漫無目的的復仇持續了五年,一顆心終究開始感到了疲憊與厭倦。
因為他的肆意復仇,他的同門師兄弟遭受到了報復,甚至連師兄弟的家人也被報復。
越來越多的恨意充斥著內心,縱使再疲憊與厭倦,他都依舊沒有忘記仇恨,造下越來越多的殺戮。
他的想法很簡單。
既然找不到準確的仇人,那就殺光所有宗派的人!
宗派時代最后的沒落到徹底消失,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他的手筆。
腦海中一幕幕閃過,來到了一個靜謐的亭子中。
他看到了自己的師傅,劍心莫棋。
師傅正品著茶水,他滄桑的容顏上,是波瀾不驚的從容自若。
“殺夠了,就休息一會吧”
莫棋說道。
“還不夠”
他搖搖頭,還有些宗門的殘余在逃竄之中。
莫棋搖頭一笑,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莫棋很清楚自己這個徒弟的性子,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來,只勸了他這么一句話。
“我加入了官方”
莫棋說道。
“為何?”
他緊緊皺著眉,不知自己的師傅為何要給官方做鷹做犬。
“這個國家是誰的?”
莫棋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笑著反問道。
“姓張的”
他想都未想就回答道。
莫棋又搖了搖頭,而后意味深長的緩緩說道:“這個國家是天朝萬民的”
他想要反駁,卻又被莫棋的新問題問住了。
“你可知當初我為何要開宗立派?”
“不知”
他搖頭,今天的師傅,他似乎有些看不透。
“其實我從想過什么未開宗立派,當時我將你們帶回來,只是為了讓你們這群因為戰亂而流離失所的孩子有個住處,有頓飽飯可以吃”
“之所以有這么一個宗派在,是因為你七歲時問我…師傅,我們門派叫什么啊?”
“那會我才反應過來,哦,原來我開創了一個宗派”
“既然如此,那就叫劍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