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便是李爺吧,果然是年少有為。鄙人趙全,恬為趙府當家做主之人。”趙全便是那中年男子,拱了拱手沖李辰說道。
“趙爺,找來想必不是為了和我講這幾句閑話的吧。”李辰說道。
“您在我怎敢稱爺,在下年長幾歲,若是不嫌棄,便稱呼我一聲趙大哥,我叫你一聲李賢弟。”趙全說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趙全將姿態擺的如此之低,確實是李辰沒能想到的。再者說了,除了趙高在歷史上留下的那惡臭的名聲外,李辰和趙家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趙大哥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天也不早了,我還有些事情。”李辰說道。
“聽說李賢弟要在城外置辦一個莊子,這事好辦,我趙府莊子多,便在城北勻一個給兄弟罷了。”趙全大氣的說道。
“如此,怎能好意思呢……”
“咱們去看看罷。”李辰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送上門的好處不要白不要,在說了這趙高府上的東西想必也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收下也算是為民除害。
至于什么拿人手軟,吃人嘴軟這一說。不好意思,李辰是屬饕餮的。
三人上了趙全的馬車,一路向城北駛去。
馬車行駛的很穩當,一點也不顯得顛簸。咸陽城的主路大多都鋪上一一層層厚重的青石板,哪怕是下雨天也不會顯得泥濘。這些青石板在長期的人踩馬踏之下,已經光滑如同鏡面。
“吭哧。”
“吭哧。”
馬車駛出咸陽城后,開始顛簸起開。
“賢弟,你看,這片莊子怎么樣。”馬車停穩之后,幾人陸續下來,趙全指著不遠處的村莊說道。
村莊不大,卻也不小。有著七八十棟的茅草房,按照秦如今一家三五口人來算,也有著將近三百口人。
土地將近有著五百畝,都是上好的水田。如今正值正午,地里男女老少都在勞作著,面朝黃土背朝天。一些無人看管的小孩子,都在田梗上玩著泥吧。
“怎么樣,李賢弟,可曾看中了。”趙全問道。
“這莊子不錯,很不錯。咦,后面那片林子是誰的,月公主可是很喜歡打獵的,若是能經常在這邊山林里打獵,想來會十分歡喜。”李辰好像無意般的說道。
“好說,好說,那林子也是我們趙家的,沒什么產出,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便一同送給李兄弟了。”趙全順水推舟的說道。
“無功不受祿,這怎么能好意思呢。趙兄送我如此大禮,做為兄弟我也不能白白占趙兄的便宜。這樣吧,我這里有一枚平安符,可是在有道高人那里請來的,便送與趙兄了。”李辰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張白紙,上面畫著一堆鬼畫符一樣的東西。
趙全拿著這張所謂符紙,端詳了半天也沒看明白,只是感覺上面畫的十分高深莫測。
“既然賢弟一番心意,那為兄便卻之不恭了。”趙全小心翼翼的將符紙疊了起來,放入荷包當中,想來是真當成了了不得的寶貝。
“噗嗤。”身后的六子強忍著笑意。
這群人中只有他知道,那張紙那里是什么得道高人畫的符紙。那明明就是李辰昨天晚上統計賬目用的草稿紙,那些讓人看不懂的圖畫叫什么大食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