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心中一直不安靜,事情進展的太順利了,果然還是出了叉子。
趙缺帶著手下的細作們將好再來客棧搜了個底朝天,果然在后廚發現了哪處暗道。
李辰正坐在客棧外的空地上,趙缺灰頭土臉的來報。
“侯爺,后廚的灶臺里有一處地道。”趙缺說著,低下了腦袋。剛剛自己還拍著胸脯保證,說這方圓五里沒有任何地道出口。,誰知道這么快就被打臉。
“可是,我們確實沒有在發現任何地道出口啊。莫非張良是屬老鼠的,還能鉆出五里地的隧道不成。”趙缺不甘心的說道。
趙缺實在是想不通,在客棧周圍他們確實沒有發現任何地道出口。可要說鉆五里長的地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不說如何保證這么長的地道不塌方,便是地道里的氧氣也沒辦法保證。若是真鉆那么長的地道,恐怕人還沒爬出來,便憋死里面了。
“鉆五里長的地道自然是不可能,可若是將出口開在樹上呢。”杜必書指著不遠處密密麻麻的樹林說道。
“這……”眾人恍然大悟。
大約一里外的樹林中,一顆粗壯的大樹的樹杈里鉆出了四個人影,這四人正是張良項羽四人。
“可惜了,那些銀兩。”吳通雖然逃了一命,轉念又想到了那些銀子。
“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張良想起那轟鳴的大炮,心有余悸的說道。
“多虧張兄留有后路,不然咱們四人就真的交代在那里了。”田橫說道。
“只是,到底那里出了叉子。”吳通懷疑的說道。
“唉,你們兩個怎么去找了羋憂,我還專門叮囑你們,按照錦囊妙計行事。”張良看著兩人,氣惱的說道。
這處好在來客棧已經是他在咸陽最后一處據點,而項家的據點也不知怎的,全部失去了聯系。今日起,他們在咸陽就真成了睜眼瞎。至于吳通和田橫二人,自然不必考慮了,兩個莽夫怎么可能懂得經營暗點。
“張兄是說,羋憂有問題。”田橫問道。
“什么,他堂堂的楚國公子,居然投靠了大秦。”吳通也是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廝該死,若不是他,我叔父也不可能死。”項羽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里面若說誰最恨羋憂,那自然非他莫屬了。
張良果然當的起“謀圣”的稱呼,將大樹掏空,出口開在樹腰處。這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之計,哪怕李辰事先猜到了也沒有絲毫辦法。
這么多棵樹,除非一顆一顆的盤查,不然絕對找不到這出口。可若是有人一顆樹一棵樹的盤查,必然會打草驚蛇。
若是地道口開在地上,可以派人裝作路人盤查,張良這廝將出口開在樹上,實在是讓人無計可施。
若說上一次的刺殺,張良用一條腿的代價還了李辰一劍之傷,項梁還因此送了命。
若是上次算兩人平分秋色的話,這一次便是張良勝了。
“侯爺,是我失職。”趙缺聽到杜必書的分析后,耷拉著腦袋請求責罰。
“罰三個月俸祿。”李辰說道。這不疼不癢的責罰也只是表個態度,畢竟這事也怪不得趙缺。
誰也沒有想到張良會將出口開在樹上,又或者說,李辰這些人里論起智謀沒人是張良的對手,即便是最聰明的杜必書也要略遜一籌。
“項羽,張良。”李辰呢喃著這兩個名字。
項羽毫無疑問是楚漢時期武力的天花板,而張良也毫無疑問是智力上的天花板。李辰知道,如今的項羽已經今非昔比了。
項羽這只江東猛虎,已經插上了翅膀。